幕從森林中走出,進入一片荒原—郊區中。
就這麼漫無目的的遊蕩,幕也不清楚自己要幹什麼。溜達幾圈,看能不能遇到人,幕想。
確實遇到人了,但並不符合幕的美好想象。
“好久不見。”身穿紫色衣服的高個女人很自來熟地笑著,“在這碰見可真巧啊。”
我之前可沒見過你…幕一點也不想跟這人交談,什麼巧,她絕對是故意的。說著什麼…救她兒子來著?複活已死去的人違反首腦的規定,如果是未來的事,那更恐怖,這種時空相關的東西估計難以解決。自己要是被拉進她那計劃裏,豈不是完蛋了。
“正好,我想請你幫個忙,也能實現你的目標。”那人繼續說。
“…我和你不熟,幫忙你可以找別人。”幕隻想略過這人繼續走。
“都不聽聽是什麼嗎?”她攔住了幕。
“不聽!”幕態度十分強硬。
“哎呀~這可真令人傷心。”她似乎要動手了。
幕大腦飛速運轉,得出結論:自己目前打不過。該認慫時就認慫,幕立刻掛起一個笑容說:“您是老人家,我經過反複思考後認為讓老人家傷心不合適,要幫忙您盡管說,我必盡力而為。”幕特意將老人家三個字說的很重,內心罵著紫老太婆,準備假意幫忙最後背刺。
“這麼說,你也算老人家啊,就不讓你為難了。”對方卻忽然改了主意,打算離開。
“唉!等一下!”幕伸出手,卻無法阻止對方在一道紫光中消失。
“好歹告訴我都市現在怎麼樣啊,在黑森林待這麼久,快混成原始人了。”幕嘟囔說,“紫老太婆!”
“我聽到了哦。”
“…!您還沒走呐。”
“這段時間出現了K公司,創始人是史蒂芬妮(Stephanette),你的老朋友。其他的沒多大變化。”
“伊織姐真好~”
空氣陷入了沉默,幕略顯得意地揮手:“再見了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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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巢外,幕正為入巢手續發愁。
她現在什麼東西都沒有,總不能說:喂,把你們的首席執行官喊過來吧。
好在史蒂芬妮自己來了,否則幕就付儲實踐了。
幕被領入巢中心的一座大廈的頂層,那裏是史蒂芬妮的辦公室。透過落地窗,巢內的繁華景象一覽無餘,幕不由得發出了來自後巷土包子的讚歎:“哇趣!”
史蒂芬妮坐在辦公椅上,說:“要不是伊織給我說,我都不知道你回來了。來我這是想蹭吃蹭喝還蹭住?”
“那當然。”幕很厚臉皮。
“你得給我打工。”
“翼還缺人?”幕試圖白嫖。
“公司才成立不久,還是要精打細算的。”
“好吧,工資多少?”
“都管吃管住了,你也沒別的需求了吧?工資就不給了。”
“…你什麼時候成資本家了。”
“你的工作是保證醫院的安全。”
“能進醫院的都是因為腦部損傷或心理問題導致認識障礙無法正常被淚還原的人吧,如果病人發神經打人我怎麼辦?”
“製止然後讓醫生處理,不要想著一拳打暈,他們好歹付錢進的醫院。”
“你又沒給我付錢。”
“但我可以把你攆出去。”
“人過中年還是鐵母雞,溜了。”
目送幕離開,史蒂芬妮看著桌子上的一張合同,上麵寫著L公司將為K公司提供能源,以及獅子大開口的要價和每日供能的限製,為期一年,這已經是最短的期限了,由於對能源的長期需求和時間長有優惠,其他翼往往直接簽十年以上。
史蒂芬妮回憶著與伊織的談話。“新L公司嗎…”每個翼都需要大量廉價清潔的能源,而史蒂芬妮要把公司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以往的友誼就得排後一點了,按伊織說的為幕安排了工作。“唉,希望伊織不要坑幕啊。”
這兩人都疑似可以長生,伊織不必說,幕自從20歲起就沒變過樣子,上次分別還是5年前,再見麵幕還像昨天才見過一樣跟她聊天,而史蒂芬妮心境已有所改變。如今臉上的皺紋,頭上的白發日益增多,恐怕無法看見伊織計劃的結果,幕會怎麼樣,心裏覺得對不住幕,但她並不打算通過淚廷長壽命,淚是留下救人的。
對…新L公司可以提供更多的能源。更多的淚可以救更多的人,淚的價格也會降低。盡管無法救所有苦難中的人,但至少能讓都市中的悲劇少一些。這是史蒂芬妮和幕共同的信念。
這樣想著,史蒂芬妮站起身從書架上抽一本故事書,走進隔壁的一個房間,打開書本,醞釀感情後念:“今日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