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哥,像那樣的敗類,活著就是個危害,咱們不如直接……”
“對,小池子,你要怕髒了手,交給大哥來辦,保證幹淨利落。”
“不行,說了多少次了,咱們要以德服人,不能以暴製暴,要……”
正說著。
走廊上忽然傳來了吱呀吱呀地聲音。
此時,夜已深,泛黃白熾燈照射下,昏黃的走廊上,燈光忽明忽暗地閃爍著。
半開的窗戶,灌入陣陣刺骨陰風,吹得窗簾嘩啦啦地顫抖。
隨著電光閃爍,炸雷響起。
走廊盡頭,赫然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昏暗中,看不清那人的樣子,唯見那雪白如同裹屍布的衣服。
腳下踩著的血紅色高跟鞋,更是格外顯眼。
低聲交談的三人,頓時嚇得麵如土色。
還來不及反應,就見那人影在電光中閃爍著,踩著血紅色的高跟鞋,滑行而來。
行動中,吱呀吱呀的慘叫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幾乎就在刹那間,衝到了三人麵前。
哐當!
嘩啦啦啦……
小推車翻倒在了地上。
穿著紅色高跟鞋的小護士,揉著屁股哀嚎著。
“哎喲,我就說了,我穿不了高跟鞋嘛,真討厭,又不是穿高跟鞋才能找到男朋友……”
燈光下。
能看到小護士的胸前別著一個藍色的胸牌。
上麵寫著:重光精神病院。
“呐,你們三個,快把藥吃了回去睡覺!”
說著,護士從地上拿起三個小藥盒,分別遞給了三人。
為首的大高個,二話不說,接過藥盒一仰頭,全吞進了肚子裏。
轉身進入病房前,還不忘回過頭來,抱了抱拳說。
“小池子果然仁義,好,大哥聽你的,咱們就以德服人!”
旁邊的黑臉男人,則是癟了癟嘴,抱拳說。
“俺老張最恨這些社會敗類,池哥以德服人,但也要分人呀,可別成了聖母,哼!”
說罷,忿忿不平的進了病房。
見狀,餘池愣了愣。
“等等,哎,我還沒說完……”
“餘池!”
見護士看向自己。
無奈,餘池隻好閉上了嘴,吃了藥,轉身進了病房。
“我仁義嗎?”
“我聖母嗎?”
病房裏。
餘池微微歎了口氣。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書桌上的筆記本,忽然動了,嘩啦啦地翻閱起來。
同時,桌上的筆在旋轉了兩周半後,嗖地一下立了起來。
唰唰唰地在筆記本上,寫下了四個大字:池哥仁義。
與此同時,背朝著門口,放在板凳上的玩具熊,也慢慢轉過了身。
那紐扣做成的眼睛,泛著青光,看向了餘池,發出一道憨厚的聲音。
“池哥,最仁義了!”
緊跟著。
角落裏的籃球,咚咚咚地跳躍起來。
台燈也啪啪啪地一開一關,忽明忽閃,似乎在打著節拍。
就連地上的那盒玩具大兵也都從盒子裏跳了出來,在地上排開,組成了仁義兩個字。
“媽的,一群神經病啊!都給老子睡覺!”
餘池無奈的罵了一句。
眼前這神奇的一幕,才總算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