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書生也很茫然～
“蘇衍喜歡你什麼，大概是清奇的腦回路和大氣的三觀。”張珊起身把最後的一點酒倒入書生杯中，繼續嘲笑老板：“喝完這杯，書生大高人，你該回去睡覺了。”
“你還不如說他喜歡我長得好看呢～”
書生撇嘴，神情頗為嫌棄。過了會兒，又忍不住為自己辯白，“我長的算好看吧，雖然沒有張店傾國傾城，但也方方正正的呀。”
張珊沒立刻反駁，反而死死的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書都讀到哪裏去了，方方正正形容自己的長相。不能說算好看，是算很好看，像---”
似乎是斟酌措辭，張珊頓了頓：“像某個修仙派掌門人的小女兒，”
“又不會給你漲工資，誇的這麼具體。想拍馬屁很久了吧～”
書生沒在意。
“認真的，但性格又像古代清官的嫡長女。”
“。。。”
“書生你自己不覺得自己不像這個社會的人嗎？”張珊一臉正色
“被你發現了，”懶懶的打配合，書生鬼扯，“我是穿越來的小仙女啊～”
“我信了。”張珊或真或假的笑言。
她剛剛接觸書生時，的確有被她的外貌驚豔到，一直沒搞懂這個長相的女孩子好看在哪裏，但又實在覺的書生長在她審美頂端，後麵接觸下來，又覺得自己判斷失誤，氣質這麼古怪的女孩子，實在不屬於小仙女類別。
周小奧一直吐槽老板性格有缺陷，冷熱雙重模式切換毫無征兆。然而此刻張珊反而有些悟到蘇衍喜歡她的點了，她老板長相的確是明豔，但性格簡單又清醒，才顯得衝突明顯，氣質特別。
“張店，你長的很好看，值得渣男喜歡，”書生臨走前突然說到，又想起什麼，鄭重的跟張珊交代：“他喜歡你的時候，一定是真的喜歡你，不因為別的什麼。後來喜歡別人了，也是喜歡，隻是渣男沒有持續愛人的能力，不要自我否定喲～”
他愛你時，是真的愛你，愛上別人也是，隻是愛不持久，所以別懷疑自己。
這句話，是書生在塞納河邊遭遇搶劫後，幫她追回包的中國男人安慰她的話。
那時，她抑鬱到臉盲，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包和疊的整齊的病曆，沒有道謝，沒有記住對方的長相，隻是覺得眼眶發熱，莫名想得到多一點救贖。
於是輕聲問他：他們愛過我嗎？
大概聲音太輕，又或許是她記憶的問題。
高大的男生似乎聽成 了：他愛過我嗎？
對方認真的看著他，說了這段話。
書生知道，那是一個男生的正義，一個同在異國他鄉的同胞，目睹女生被推倒，被搶劫，甚至看到了她抑鬱的病例，給的正義和鼓勵。
但她仍然靠著那句話，那個讓她感到正義的陌生人的安慰，撐過了那段暗無天日。
她希望張珊也是，正義和鼓勵是有能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