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天下,這個名字是我爸和幾個孤魂野鬼鬥吹牛皮時靈機一動取得。
後來我媽給我算了一卦,說名起的太大,不好養活,直接改為趙天夏。
我出生那天晚上可謂是相當精彩,我爸說那天天空呈紫紅色,醫院門口,萬狐朝拜,百鬼夜行隻為慶祝我出生,我爸媽大擺宴席三天,宴請的沒有一個活人。
提起我的父母,那可是大有來頭,我媽家裏有保家仙,供奉的是胡黃二仙,她本職工作經營大福殯儀館,副業是冥界運魂人也就是鬼差,也有叫地獄使者的。
至於我爸,我幹娘跟我說,我爸是我媽的男仆,奴才,會移動的狗皮膏藥,但是我知道,那是她在羞辱我爸,我爸也是鬼差,但真的很疼老婆。
從我出生那天起,我的職業就被冥界安排好了,我成了地府最小的鬼差,一出生就吃上了皇糧,但皇糧哪能那麼容易吃。
從小我媽告訴我吃苦要趁早,於是在我五歲的時候,她就把我扔在我太姥爺家養了。
我太姥爺家是村裏首富,他平日裏最大的愛好就是收破爛,鄉裏鄉親都稱呼他為破爛大王,而我自然就成了新任破爛王。
他們嘲笑我每天穿的髒兮兮的,像個沒媽的小孩,我笑他們馬上就要到了死期,卻不自知。
起初我並不理解父母的做法,之後後來,我才知道,他們這麼做是在救我。
我五歲進村,在村裏生活了十三年,考入A大。
別問我怎麼考上的,你太姥爺如果也給你請二十位金牌教師陪你十三年,你也能考上最好的大學。
在這十三年裏,我很少見到我的父母,近期最後一次見麵,還是送我來學校的那天。
入學第一天,我媽給我塞進了八人宿舍,我實在受不了,等我媽離開,立馬加錢換了個四人間,後來我媽就把我零用錢凍結了,從此以後,我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窮光蛋。
要知道學校就是小型社會,沒錢同學都看不起我,不過幸運的是,我們宿舍的另外三個人也窮。
張霞霞身材矮小,體態臃腫,憨憨的看上去很可愛,宅女一個,喜歡看動漫,吃零食。
藍一番人高馬大,一身腱子肉,長相一般,平日裏十分注意保養,在外人眼裏是假小子,在我們幾個眼裏也是。
還有一個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聽說她長得挺漂亮的,還是某個娛樂公司的練習生,在學校很少露麵,反正直到現在我是沒見過她。
我打小就成熟,根本就不願意跟她們一起玩,平時獨來獨往,酷愛裝酷,直到在軍訓的時候掉入兩米深坑,扭傷了腳,我才真正意識到室友的重要性。
我們學校軍訓十分嚴格,為期一個月,是在當地一個不知道編號的軍營訓練,教官都是現役軍人。
本以為扭傷了腿可以回學校休息,結果被告知回學校路程太遠,隻能到當地村裏的小診所去治療。
藍一番人高馬大,背起我來毫不費勁,張霞霞像個小跟班似的,在後麵用扇子幫我扇風。
“天夏,你堅持住,千萬別死道上!”
藍一番跑的一頭汗,還不忘和我聊天。
“鐵子,不用擔心,我死不了!”
我被藍一番丟在小診所的病床上,這個小診所屋子裏邊兒布置的非常簡單,隻放了一張鐵質彈簧床,這張破床比我出廠的時間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