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實在太困了,靠在他懷裏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她隻記得在睡過去之前,周幽欽還在她耳邊控訴著。
翌日,尹寒沫剛睜開眼,便望進了一雙深潭般的眼眸,
周幽欽正直勾勾地盯著她,看見她醒了,有種偷看被抓包的即視感,有些別扭地移開眼眸,不自在地開口,
“沫沫醒了?”
尹寒沫一眼就看到周幽欽紅得能滴血的耳垂,天啦,冰塊臉害羞了。
嗬,其實她也有點,從昨晚到現在她都還有點還在夢裏的感覺。
周幽欽見尹寒沫一臉懵懂的表情,心裏咯噔了一下。
昨晚答應他的不會又反悔了吧。
試探性問了一句,“沫沫,昨晚的事你可還記得?”
尹寒沫晶亮的眼眸閃了一下,故作吃驚地問道:“昨晚?昨晚發生什麼了嘛?”
周幽欽全身一怔,本來柔和的眼眸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你不記得了。”
望著尹寒沫越來越明顯的眼角笑意,周幽欽反應過來,一把把她拽過來,
咬牙道:“好啊,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捉弄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俯身就要去親她,就在快要親上時,
門倏然打開,封言吊兒郞當地倚在門框上,
“嘖嘖,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呀?”
尹寒沫一見有人來,立馬躲進被子裏,周幽欽掀起眼皮,給了他一個死亡凝視,
“知道還杵在這,當門神。”
封言毫不在意地輕笑了一聲,
“阿欽,這事可不能怪我,是周爺爺,一大清早就讓我來寒園看看,我都跟他說了,不用看,不用看,說不定你曾孫子都有了呢?他非不信,我不來吧還非說我懶,非要我來,你看,我猜著了吧!”
“.....”
周幽欽瞥了一眼用床上小鼓包,按了按突突跳起的太陽穴,
站起來,拎著封言胸前的衣服像拎小雞仔一樣把他扔出去,
“喂,阿欽,你這是過河拆橋,我可是你...”
碰,門關上立馬隔絕了封言的聒噪聲。
尹寒沫聽見關門聲小心翼翼地從被子裏探出頭來,一下就對上了周幽欽深邃的眼眸。
臉立馬熱熱的,有些別扭地坐起來,
“我...我要起床了。”
說著就站了起來,其實昨晚他倆都是穿衣服睡的,什麼都沒發生,但就是覺得別扭,她也不知道在別扭什麼。
在她要開門走出去時,周幽欽伸手拉住了她。
眼眸幽幽地望著她,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個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渣男
“沫沫,昨天我雖然喝了酒,但我心裏清楚,你說的話我可都記住了,也當了真,你不能騙我。”
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無法讓人忽視的怨氣。
“......”
尹寒沫撇了撇嘴,嘟囔道:“我...沒有。”
“好”
話落,額頭上一熱,周幽欽親了一下,眉眼溫柔看著她。
“這是標記,沫沫從今往後就是我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