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文化宮的圖書閱覽室，方愚和陳蒹葭兩人正在麵對麵的複習高三功課。
方愚一邊看著麵前麵的數學，右手在百無聊賴地轉著筆。
正在思考解題步驟的時候，方愚感覺小腿忽然被陳蒹葭踢了一下。
“有事？”
陳蒹葭抬起頭，明亮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
方愚嘴角一抽，得，自己白問。
剛要繼續看卷子，方愚忽然想到即將來臨的高考，於是問道：“你大學打算去什麼地方？”
“不知道。”
“那你參加高考嗎？”
“不一定。”
方愚也沒多問，仔細一想，在進行模考的時候他從來沒在成績單上看見過陳蒹葭的名字，不出意外她應該是保送了。
“方愚，”陳蒹葭忽然問道：“你大學打算去哪裏？”
方愚想了下自己現如今的成績，再想想學校排名，最終開口道：“可能去隔壁的臨大。學校排名不錯，環境也不錯。”
一陣沉默過後，兩個人繼續各自低下頭忙自己的事，方愚這邊卷子寫的賊溜，一門心思都在準備即將而來的高考。
這段時間方愚可謂是忍辱負重，一直按捺著自己躁動的心思，就等著高考成績出來的時候一鳴驚人，震瞎一堆人的眼睛。
整個班裏或許隻有語文老師覺察到方愚的不對，但也隻限於語文這一門，至於其他老師，等到成績出來以後或許才能明白什麼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方愚正想著，下一秒，自己的小腿再度被陳蒹葭踢了一下。
一次兩次可以說成偶然，可三次就隻能是故意的了。
方愚抬起腦袋，認真地看著低頭的陳蒹葭，心裏已經想好責問的話，可說出口的卻變成另外一番模樣。
“是不是地方太小，伸不開腿？”
陳蒹葭搖了搖頭，認真地給方愚科普道：
“可以伸開，不過方愚，你知道什麼叫膝跳反射嗎？”
方愚嘴角抽搐，對陳蒹葭這番尷尬的借口滿是鄙夷，不過他也說不了什麼責問的話，畢竟能指望一個呆子能想出什麼狡辯的借口。
“所以你是因為膝跳反射才踢到我的？”
“不是。”
“？？？”
“我是故意的。”
又是一下，方愚這次沒有低頭就抓住了陳蒹葭的小腿，當感覺到手中滑膩的觸感後他這才回憶起來自己忽略了什麼事……
抓住一條，但還有一條，陳蒹葭用另外一條閑著的腿給方愚來了個親切的問候。
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方愚順勢鬆開手，將手老老實實地放在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