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小五月聽的滿心疑惑,不解的看向了麵前的咲夜,再度詢問道:
“抱歉……咲夜,我真的忘記了很多事,請問你說的‘她’,具體是指……?”
“當然是我的摯愛,我的朋友。”
對於小五月遺忘曾經的約定這件事,咲夜並沒有表現出不滿,畢竟這是所有人預料之中的結果,她耐心的向五月解釋道,
“我從頭向你講起吧,我的朋友……你知道的,在我們的文明落下帷幕後,我曾一度處在無時無刻的痛心當中,萬念俱灰的我獨自一人來到荒漠,靜靜的等待著終焉的降臨,也等待著自己生命凋亡,就當是我生於那個時代,也櫻隕於那個時代的落幕舞曲……這是你知道的。
同樣的,你應該也還記得,那時,是你在最後的末日到來之前找到了我。其一,你向我證明了你在‘人文藝術’這方麵的天賦與能力與我不分伯仲,甚至尤為過之。而在藝術的領域從第一跌落向第二的我,已經沒有資格代替整個文明時代赴死……這一點我並不反對,因為你在當時展現出的藝術,的確已經要高於我……”
小五月認真的傾聽著咲夜的話語,這些都是完全不存在於她記憶中的事情,可她本人對於自己在變成隕石之前到底都經曆了什麼,全都一無所知。可看咲夜絲毫不像撒謊的表情,自己的隕石前身貌似真的還在崩壞的前文明有過一段離奇的經曆?
難道說他其實是崩壞前文明的幸存者?因為某種事故被封入隕石,流浪萬年之後再崩鐵的宇宙中蘇醒?
不對…不可能的……我怎麼可能會是前文明的幸存者,要說這具身體的前身是還有可能,可我明明是穿越者,我是穿越者五月。
雖然穿越前的記憶和名字都已經不知為何變得模糊不清,但穿越者這一事實應該是無可置疑的,不然她也不會覺得崩壞三和崩鐵都是一款遊戲,而不是一個切實存在的宇宙。
可這一點又要怎麼同咲夜說起,說她認識的那個“故友”的意識其實早已消亡?自己不過是一個鳩占鵲巢的穿越者?
思維似乎再次陷入了僵局……
“不必焦慮,請先聽我說完,我的朋友。”
咲夜輕輕撫摸了一下小五月的燦金色的發絲,舒展開小五月緊皺的眉頭,柔聲說道,
“身為故友,我絲毫不懷疑你的身份。因為你的聲音,你的行事,你的思維,乃至你的靈魂以及更深層的東西……都與我記憶中的你別無二致,也請你多相信一些自己,因為我也始終相信著你。”
小五月陷入沉思,半晌之後,她抬起頭向咲夜詢問道:
“抱歉,我想我需要打擾一下你剛才的話題……但這個問題非常重要,我希望你能認真的回答我。”
“嗯,請問吧,我的朋友。”
看得出來,咲夜是真的把五月當做至交好友,甚至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的身份。
而小五月沉默片刻後,跳下了伊甸的大腿,伸出手撫摸過自己現在禍國殃民的幼顏,身形迅速挺拔起來。
下一刻,那禍國殃民的幼小容顏依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尤為俊美的金發男性軀體。
這是那位名為奧托·阿波卡利斯的身體,意思與五月有著某種千絲萬縷的聯係的存在。
“你剛剛說……現在的我與你記憶中的模樣別無二致,包括我現在的模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