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要閉嘴,難道就因為他是二皇子就可以指鹿為馬嗎?就因為他是二皇子就可以不遵古訓,就可以不顧他人死……”
“白茵茵,你該死!”
“啊,小心……”
眾人隻見二皇子突然抬腿狠狠的朝著白茵茵踢去,下意識出聲提醒。
“爺……你怎麼樣!”
“爹……”
好在白侯爺及時拉開了白茵茵,不過他自己並沒有躲開,不是他躲不了,而是不能躲。
以二殿下的心性,茵茵那番話已然已經將他家打入死牢了,他隻能破釜沉舟拚一把了。
“啪!肅靜……”
上方的寺卿臉色黑沉的看著下方的鬧劇,二皇子這是公然踩在大理寺臉麵上了啊。
此刻若是仔細看的話,不隻是三人組,哪怕是丞相臉麵也不好看。
丞相是皇帝的近臣,自然是堅定的二皇子一派,本來二皇子在民間的名聲是很好的,今日這一鬧,怕是皇上往日的布局全部白費了。
這樣想著,丞相下意識將白茹歌打上了紅顏禍水的記號。
白茹歌自然察覺到了眾人的變化,暗恨二皇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二皇子還請配合一下下官,不然怕是會延誤案件審判的進度。”寺卿象征性的客氣了一句,便直接繞過二皇子,繼續審理案子。
“侯爺,這死者死於大長公主府,若說是外人所為,不覺得太過牽強了嗎?”
上官瑾哪怕心裏嘔的要死,此刻也隻能憋著,他不能失了民心,否則……
其實早在他踢白茵茵時就後悔了。
他也不知為何今日會這般魯莽,想不通他也就隻當是看到茹歌受委屈被刺激了。
不打算繼續繞圈子的寺卿,直接點出了重點進攻白茵茵一家的心理防線。
“其實這人本就是你的奴才,又犯了這番錯事,打死也是應該的,若是有什麼擔心的,你大可以說出來,我們都是可以理解的,就是皇上也肯定不會怪罪於你。”
他這番話已經直接向白侯爺點明了皇帝的意思,若是認下這事也就過去了,若是不認,嗬,怕是也會強摁在他們身上。
比起最後不知道被潑什麼髒水,還不如侯爺一人扛下來所有,這樣茵茵和瑩兒的名聲也不會受損。
這是寺卿三人想出來的法子。
皇上的意思是要摁在侯夫人身上,他們覺得太過陰損了,希望侯爺能聽懂他的暗示吧,這已經是他們能做到的最大的幫助了。
白懷安如何沒聽出來呢,他隻是不甘心罷了。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一家三口。
“我……”
一道聲音直接打斷了白懷安的話語。
“不不不,那人絕不可能是我爹做的,她死時,我爹在家整個侯府的人都知道。”
白茹歌也聽懂了,她怎麼可能讓這些人如願。
她知道皇上他們想要毀掉長公主府,但不行,她的生母是個惡毒的奴才,她的養女絕對不能再是德行有虧之人,至少在她坐上那個位子之前不行。
最主要的是白茵茵一定要毀掉……
此話一出,白懷安夫妻雙眼血紅的瞪著昔日疼愛的養女,她怎麼敢……
“茹歌……”
寺卿內心歎了一口氣。
唉,看來他們都看走眼了,這侯府怕是養出來了個了不得的人物哦。
“啪!茹歌小姐,你如何知道死者的死亡時間?還是說她的死與你有關?”
“不是的,前日侯府裏突然死掉了好多奴才,我擔心爹娘的安危去了前院,我聽到護衛在討論,當時我並不知那人是……那人的身份,所以隻是吃驚了一下……”
“那為何之前不說?”
“我……我……我隻是不想別人誤會什麼,可是如今我爹娘被誣陷,我隻能說出實話。”
“柳大人,不是的,翠蘭就是我下令……”
“聖旨到!”
顧不得驚訝大皇子的突然出現,眾人急忙跪下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侯府之事,牽扯皇家,朕思慮再三,為表公正特派大皇子從旁輔助審查。”
“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二皇子第一時間就破防了,怎麼可能?
“不可能,父皇絕不可能讓皇兄你來……”
“二弟,休要喧嘩,這裏是大理寺,更何況宣旨的可是父皇身邊的大總管,聖旨的真實性你不用擔心,大哥我還做不出這等違背祖籍的大逆不道之事。”
“你……”
“柳大人,剛好我這邊有幾個證人證詞提供給你,希望對你有幫助。”
柳寺卿三人瘋狂的在用眼神交流,完全沒注意全場的人都在看著他們。
‘什麼情況?皇帝這是又打算扶持大皇子了嗎?’
‘不知道啊……’
“柳大人?”
“啊?啊!勞煩大殿下了,來人證詞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