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留守(1 / 2)

阿完是一個生在普通家庭的女娃,小的時候出生,差點要了她媽的命。她媽經常會說,“別人小孩都是頭先出來的,這女娃兒硬是要把腳給先伸出來,差點把我命給整沒了!”阿完出生後,手腕都是彎曲的,家裏奶奶怪可憐這個孩子,跟老伴二人主動撫養起了還沒完全戒奶的阿完。一年多後,父母則提起背包,坐上了趕往外地的火車。完媽在車上頭暈目眩,身體很不舒服,艱難的熬過了24小時的火車行程。到達出租屋內,完媽越感難受,叫了完爸陪她一起去醫院檢查了一下,醫生說完媽懷孕了。完媽完爸聽完醫生的話,不知是驚是喜,愣了好久。

老家那邊,奶奶跟爺爺在田裏幹農活,阿完裹著尿布靜靜的躺在鋪了一張毯子的幹草堆上,沒一會就睡著了。中午時奶奶幹完農活,過來抱起阿完,撿起掉落在阿完臉上零碎的雜草,握著她的小手臂,做了幾下伸展運動,輕輕扒開她的手掌,順著掌心按摩,嘴裏說著“哎喲,這小手腕得把它捋直了,長大了才能算健健康康的。”

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近,奶奶定眼一看,原來是大女兒,也就是阿完的大姑媽。大姑媽捧著......不,應該是抱著一張毯子,走到跟前,奶奶掀開一看,是大姑媽那幾個月大的女兒。“這是怎麼了?”奶奶問道。

“媽,我想著.......想著先把敏放你這養著,我跟雄準備出去外麵闖闖,他們婆家那邊不方便幫我們帶,你跟爸幫幫忙,到時候給你們寄生活費。”大姑媽說完就把懷中的孩子遞給。敏大阿完一個月,也是在嗷嗷待哺的年紀跟隨著奶奶爺爺一起生活,這個時候大姑媽肚子裏已經有了二胎。

幹農活的人身上總有一股韌勁,當時帶兩個孫子的時候,爺爺還有一個小女兒還在讀大學,一個小兒子在外打工已成家,上麵還有一個耄耋之年的老父親,硬是靠著幾片田墾出了一家子人的衣食住行。一轉眼,阿完已經3歲了,她的爸媽帶著一歲的阿完弟弟回鄉了。“那你們回來後還有什麼打算?”爺爺抽著手卷煙,端著茶杯,問阿完的爸爸。

“先回來住一陣子。我們打算在富州盤個門店,幹汽車維修,那邊大貨車多,給他們換換電瓶,修修車。”阿完爸不抽煙,聞著煙味嗆了幾口,“爸,你別抽煙了!這些娃聞不了這個味道!”爺爺掐滅煙,重新砌了一壺茶,倒滿了四個茶杯“那你們去隔間收拾收拾,你妹住學校去了,你們去住她那間屋子吧。

爺爺那一代有五個男娃,分的土地也多,兄弟各自成家後,爺爺分得了三套獨立的三間平房,一間較寬敞的在巷頭,一間在巷尾,另一間在後巷,三間都是1.5層,也就是一層加一個閣樓。這邊的習俗就是父輩的家業傳男不傳女,男的娶妻生子,家業就要分割,較寬的那間分給了小叔,巷尾那間分給了我爸,還有一筆來自小叔的補償款。小叔結婚後一家人也都在外省生活,所以爺爺奶奶暫時居住在小叔的房子裏。爸媽回來後,阿完就跟他們還有相差一年的弟弟住在尾巷房裏。他把在外工作積攢的一些錢拿出來把房子裝修了一下,置辦了一些家具,就這樣一家人其樂融融生活了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