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爾,怎麼又這麼晚回來,一個女孩子家家大晚上在外多不安全。”
溫爾一進家門,就聽到外婆的嘮叨聲。
外婆正坐在竹編躺椅上,戴著老花鏡,手裏拿著報紙。
“我知道了。外婆,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呀?”溫爾走到外婆身邊,跪坐在地上,將頭靠在外婆的腿上。
外婆抬手輕輕撫順溫爾的頭發,“我家爾爾不回來,我怎麼能放心的睡呢。”
外婆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輕撫,“我家爾爾長大了。”
溫爾不知不覺地閉上眼睛,耳邊傳來外婆輕吟的搖籃曲。
暖黃色的燈光照在祖孫二人身上,宛如沐浴在陽光下,安寧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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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咯!”雞叫鈴聲響起,溫爾從夢中驚坐起來。
溫爾環顧四周,屋外的光亮穿過窗簾縫隙透進來。
屋內擺設老舊,沒有人氣。
原來都是夢,外婆……
溫爾躺回床上,如瀑黑發隨意的散落在枕頭上,嘴角的傷口隱隱結痂。
“爾爾!快遲到了,你怎麼還不起床!”金潔一邊敲著門一邊大喊。
溫爾和金潔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如同姐妹。
溫爾連忙從床上爬起來,簡單的洗漱後,戴上口罩遮擋住傷口,這才出門。
“喏,給你噠。”金潔遞過來包子和豆漿,“就知道你肯定又沒吃飯,餓死算了,真是不讓人省心。”
溫爾笑了笑,金潔刀子嘴豆腐心。
包子是牛肉餡的。
她們住在老城區,房子年齡比她們都大。
金潔的父母是下崗工人,現在開了一家包子鋪,生活還算寬裕。
“爾爾,劉阿姨給我們介紹的這個兼職是在一家大飯店做服務生,”金潔咬了一口包子,聲音有些嗚咽“聽說是有人包場辦生日宴,人手不夠,才招人去幫忙。”
溫爾嗯了一聲,眼神有些許黯淡,外婆已經去世了,沒人會記得她的生日了。
金潔注意到溫爾的情緒,張了張嘴,最終安慰的話還是沒能說出口。
她理解溫爾,但是她無法改變事實,安慰再多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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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爾爾,這個大酒店真氣派!”金潔瞪大眼睛,她們普通人家的孩子,很少能接觸到這樣的地方。
敦豪酒店是本市最大的酒店,有錢有勢的人才能來的起的地方。
酒店裏金碧輝煌,裝潢高檔,大理石地板被擦拭的能清晰的倒映出人影。
溫爾也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
“哎,你們是幹什麼的?”酒店前台踩著高跟鞋攔在她倆麵前,“這是什麼地方,是你們能來的嗎?”
前台小姐打量著兩人的裝扮,一看就不是有錢人,她用鼻孔懟人,一副高傲的樣子。
金潔哪裏忍得了,張嘴就想懟回去。
溫爾連忙攔住她,說:“姐姐,我們是來幫忙的,是劉阿姨介紹我們來這裏。”
前台皺著眉,一臉不耐煩:“什麼劉阿姨,趕快給我走。”說著,就要叫保安攆我們出去。
“哎呦,你們怎麼跑這裏來了,”劉阿姨跑過來擋在我們麵前,微微弓著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