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意識迷離之際,我感覺“她”醒了。
另一個我,我稱其為“惡魂”。
她繼承了我那迷糊的記憶,而不管如何,她始終不肯對我說一句關於記憶的話,每當我昏迷受傷之時,她總能蘇醒,每一次我都奮力壓製她。
上次昏迷之時,我耗費了五十年修為才將她壓製,這一次,我隻能放她出去了....
另一個我有屬於她自己的名字,她說她叫寒枝。
“嗬嗬嗬,下手真狠啊,不過是兩個螻蟻便將你打成這番模樣.....”
寒枝用法力修複受傷的身體,她一醒來便觀察了四周,轉移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這次我出來了,身體的掌控權便是我的了。”
寒枝擦擦嘴角流出的血,盤腿休息,畢竟是偶人的地盤,寒枝沒一會便被發現了。
轟隆一聲,寒枝靠著的牆坍塌,好在她反應及時,沒有被殃及。
她看著空中的兩個偶人,譏諷著,“就是這麼兩個玩意,將你傷成這樣,真是廢物。”
她的眼神犀利,對著偶人說道:“喂,兩個木頭雕的,一起上吧,我省的一打一。”
偶人被嘲諷了,不約而同同步出手。
寒枝將靈力凝聚於指尖,化成鋒利的劍。
她是劍修,她說過心中有一劍,無論何時她都能所向披靡。
兩個偶人似乎也察覺到異樣,飛速退開,可寒枝怎會給她們機會。
帶著寒意的劍揮出,兩個偶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傷。
寒枝一腳踹翻藍衣偶人,將劍插入偶人胸膛,冰冷的靈力化成寒冰,刺斷木偶人連接的關節。
而紅衣偶人也自知不敵,拿出黃色符紙,這應該是召集的。
寒枝運轉靈力,幻出一塊塊尖銳的冰錐,隨著手中的靈力劍一同刺入紅衣偶人體內。
冰錐刺入的刹那,偶人整個被冰凍,“哢嚓”幾聲,冰塊碎裂,偶人也四分五裂。
“蚍蜉撼樹。”
寒枝輕笑,轉身卻嘔出一口鮮血。
這具身體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就是她 也沒辦法在一瞬間複原。
寒枝進了一個屋子,從儲物空間裏拿出丹藥服下,運轉周身靈力進行修複。
寒枝的心思縝密,隻是她沒辦法始終完全掌握身體,她隻是一縷魂魄,無法打敗這半顆心髒。
想到這,她緊緊皺眉,如此軟弱無能,憑什麼能主導身體!!
這個儲物空間裏東西寥寥無幾,那個她是不知道這個存在的,每次寒枝蘇醒都會想方設法尋些有用的物件放入其中,隻是她蘇醒的次數太少了,百年間不到三次。
修整一頓後,寒枝離開屋子,懸在空中,看著如同迷宮一樣的府邸。
看來這是一個幻境啊,普通府邸哪有這麼宏偉。
“得花些時間去找陣眼了....真麻煩....”
寒枝整理衣物,才出發。
儲物空間裏並沒有換洗的衣裳,對此她有些懊惱。
反觀長贏神君那邊,他正在跟榮國府“賈大人”激戰,在這個環境裏,長贏的修為被壓製,雖在經驗與技術上占了上風,但還是不能破解戰局。
約莫兩刻鍾,寒枝才來到長贏與“賈大人”的戰場,一路上她斬了不少小將。
她躲在暗處,觀摩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