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八五終究是沒忍住，把一直想要確定的東西問出了口。
七九沉默了很久，連帶著整個空氣都靜止了似的。
“我跟我前任談了四年，快五年。最後的一年半我得了雙向，吵架的時候就開始砸東西踢門，以前從來不會這樣，有一次我差點把她掐死，我甚至當時心裏就想著把她掐死然後自己也跳下去算了。她也是瘋批，有一次吵架拿煙灰缸把我頭砸破了，還不讓我去醫院。
中途她劈腿過很多次，後來是疫情在家裏，我爸媽對我很好，再加上疫情解放後朋友每周都會一起去玩，露營啥的，後來就慢慢好了。
經過我前任，我本來都不打算談戀愛了，之前你撩我，就已經撩動了，但是我不敢。所以一直跟你保持距離。”
“那為什麼現在又怎樣？”
“我不知道，我也可以不要，但是就是想要靠近你，我已經好幾年都沒這樣過了。”
“那…算了”
“你還想問什麼，趁現在把想問的都問了”
“那你願意跟我試試嗎？”
“不”
“為什麼”
“我過不去心裏那道坎，我不想付出了，不想有牽掛，不想再付出了全部，還被人詆毀被說的一文不值。”八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七九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看到了她在輕輕地擦著眼淚。
“我不要你付出”
“不是你要不要的問題，而是我想不想”七九回答的很快，那種脫口而出的堅決讓八五陷入了沉默。
躺在同一張床上的兩個人沒有再說話，而八五卻毫無睡意，發呆中感覺到旁邊的七九也沒有睡著，猶豫了片刻問道：
“你是不是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跟我在一起？”
“目前是的”對方的回答還是那麼堅定。
八五朝著遠離七九的位置挪了挪。
“這麼快就急著遠離我了嗎？”七九察覺到了八五的動作問道。
“沒有”八五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但那種被拆穿的緊迫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靠近抱了抱七九，又回到了遠距離的位置。
因為在這一刻八五心裏確實已經打算放棄了，但是怎麼也睡不著，就看著看著眼前的天花板動也不敢動。
時間過了很久很久，已經到了淩晨，八五發現旁邊的人在慢慢的朝著自己靠近，然後是親吻撫摸。原本打算假裝睡著的八五發現七九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便轉過身去將她推開到了跟自己有一定距離的位置。在黑夜中，八五看著七九渴望的眼神，怕自己再一次心軟，毫不猶豫的轉過了身。
而背後的人再一次靠近了自己，又是一次失敗的拒絕。
事後七九緊緊仍然抱著八五，讓八五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這樣，讓我怎麼跟你斷？”八五對著懷裏的人低聲問道。對方並沒有回應，而是死死的抱著自己。
一整晚八五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隻要稍微換個姿勢，就會被七九用手勾回到她懷裏，好似生怕自己會飛走一樣。
“你幹嘛？”
“不知道”七九一邊回答一邊緊緊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