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五百八十一年的二月十三日,楊堅在萬眾矚目中,“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北周的傳國玉璽,正式稱帝,把國號定為隋,年號開皇,隋朝正式建立。
北周在當時所謂是家大業大,可隨著宇文家族那幾位有權有勢王爺的滅亡,沒有人能能夠把握住這個大家庭了,北周的宗室也已經是基本上涼涼了。名義上的北周帝國,已經搖搖欲墜,隻等楊堅把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加上去。
楊堅此時也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所謂“縣長”上任,得巧立名目,於是,楊堅早在公元五百八十年的時候,不知為何,倉鳥,白雀,慶雲等等等祥瑞在各地便雨後春筍般出現。同時拉攏豪紳,不不不,不需要根本不需要,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大臣豪紳拉攏,實力強大加上個人魅力已經迷倒一大片大臣豪紳們,他們積極向他靠攏,巴不得表明自己的事忠心,那勸他更進一步的表文呀,像隨風飄落的柳絮一般,齊刷刷的都飄進了楊堅的丞相府,時任並州總管的李穆、幽州總管於翼還有好幾位封疆大吏也很及時的送來他們的柳絮,就怕送晚了,心意被風吹跑了。這時候楊堅肯定會想,上天和同事們這麼看好我,我不表示表示也太不夠意思了,這皇帝我不當都說不過去。
於是後麵的事也就順理成章了起來,他的身份開始跨過當時作為臣子的雷池,向著最高目標進軍,也就是同年的九月二十九日,咚,楊堅封為了大丞相,十月十日,僅僅過了十一天,咚,楊堅又被封為大塚宰,到了十二月十三日,楊堅又又又被加封了,由隨國公一躍成為隨王,跨了一大步。公元五百八十一年二月九日,楊堅不裝了,攤牌了,自封相國,看到這個官職,我不禁笑了,哈哈哈,放現在來看可能受到董卓的啟迪。直接劍履上朝,入朝不趨,讚拜不名,加九錫之禮,建天子旌旗。這個時候,就相當於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就差大聲喊出來,我楊堅馬上要當皇帝了!
北周當時的太史太夫庚季才以觀測天象和精通天文曆數聞名於世,這個時候他要是不趁機發揮自己優勢邀功,更待何時,於是他對楊堅說了極其符合天文地理的一席話。大致意思是二月份的時候,太陽的位置是從正東方出來,進入天之正位,而天子就好比天上的太陽。所以,就應該在本年二月份即位較好。具體應該選擇二月份的甲子日最好。為何非得甲子日,其他日子不行嗎?還真不行,這個甲子日可是大有來曆。因為“甲”是天幹的開始,“子”地支的開始,都是天數,而且也都應“九”這個數,這“九”是天數,九五至尊就是這樣來的,所以,甲子日是很吉利的,超級好的。楊堅聽完心動了激動了恨不得馬上付諸行動,這時候庾季才接著對楊堅說,西周時候的周武王就是在二月份的甲子日即位的。所以,周朝長壽啊,這西周和東周加起來一共是800年呢,楊堅也想讓大隋長壽呀,楊堅聽了,開心壞了,順心順意,直接開始安排,當場決定這皇帝,我幹了,並在大臣的安排下,周靜帝提前退休,可憐的周靜帝,禪位詔書都是別人寫好直接宣讀禪位於楊堅,楊堅此時履行推辭不受的手續,不行不行,堅決不行。但在二月十三日甲子日這天楊堅忍不住了,勉強接受了北周玉璽,正式稱帝,改國號為隋,改元開皇。
關於改國號為隋,這個史書中確實沒有明確記載,但容易接受一種說法是,之前被前朝封為隨國公、隨王,但楊堅和其父親楊忠感覺“走之”這個不吉利,辛苦得來的天下,別隨著這個“走之“走了,就把“隨”改為“隋”了。
關於楊堅選定“開皇”這個年號更有講究了,首先,“開皇”它本是佛教名詞,大致意思是聖皇啟運,像法載興。選定這個詞,也和楊堅小時候經曆有很大關係,楊堅從小由尼姑養大,所以他本人就是非常虔誠的佛教信徒,選這個作為年號,從另一方麵來說周武帝廢佛時代已經過去,後麵是全新的時代。作為新皇帝的他,要弘揚佛法,宣揚佛法。其次,很巧的是這個詞也是道教名詞,在道教的《靈寶經》中就有記載,“天地之間,每四十一萬年就是一劫,每一個新劫的開始,就會有一個相應的新年號,而“開皇”就是新年號之子。”楊堅大概是想,選開皇作為年號,自己的朝代可以維持四十一萬的統治,可見其雄心,可誰會想到,僅僅經曆了五帝三十八年,他想象中的隋朝就覆滅了。
選擇“開皇”作為年號,佛教道教誰也不冷落誰,也可以理所應當得到兩個教統的庇佑,開啟屬於自己的新時代。
建立大隋,改元開皇,我相信此時此刻楊堅肯定感覺人生達到了巔峰,人生體驗感極佳。僅僅八個月,八個月前,他還是個臣子,八個月後,成了九五至尊天下主宰。
這時候不禁感歎一句,人生真的瞬息萬變,充滿了太多的變數,你永遠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你也永遠不知道明天會遇到誰,可能會遇到讓自己一見鍾情的人,也可能會遇到貴人帶路,也有可能度過糟糕的一天。命運總會在你的不經意間就會徹底改變一個人的一生,把暗淡變為曙光,把希望變成絕望,把你變成我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