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克斯說的不一定對,至少她連麵前這個馬鞍都越不過去。
我不玩兒了拜拜吧您嘞。
與此同時,遠處的兩人不知說起了什麼,關向成望過來,看著鄭書意笑著搖頭。
隨即——如果鄭書意沒看錯的話,時宴似乎也笑了一下。
是笑了一下。
她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又默默退了幾步。
在這之後,時宴隻顧陪著關向成,兩人沒再往這邊來過。
——
回去的路上,她依然坐的時宴的車。
兩人如同來時一樣坐在後排。
騎馬的心理陰影在鄭書意心裏久久無法散去,她貼著車窗,抓緊扶手,和時宴中間隔著八百米,生怕這車開著開著也顛簸了起來。
但今天的經曆實在耗費了她太多的精力,汽車開在十八彎的山路上仿佛變成了搖籃,很快,她便靠著車窗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車裏隻有司機。
車就停在她家樓下。
下車後,鄭書意跟司機道了個謝,便轉身往小區裏走去。
隻是沒幾步,她摸了摸耳朵,發現左邊空蕩蕩的。
離開馬場時她還確認過自己的耳環還在的,這會兒消失,肯定是落在車上了,於是她立刻回頭。
“喂——”
車已經開出去很遠。
算了。
鄭書意懶得管這對飾品店買的五十元耳環。
——
第二天早上,鄭書意到公司時,腳步都是虛的。
她剛剛走到辦公區,孔楠就跟她使眼色。等她坐過去了,孔楠急吼吼地轉過來,低聲道:“你沒看手機?怎麼沒回我微信?”
“群消息太多,頂下去了。”鄭書意一邊開電腦,一邊說,“怎麼了?”
孔楠四處看了看,把聲音再次壓低,機關槍似的叭叭叭:“我今天早上去主編辦公室,看見許雨靈交稿,我尋思她這兩天沒采訪任務啊交什麼稿子呢?我就偷偷去看了她的稿子,你猜怎麼著?她昨天居然跑去采訪時宴了!”
一聽到“時宴”兩個字,鄭書意就腦仁疼,再摻和上許雨靈的事情,她頭都要炸了。
鄭書意揉了揉眉心,打開電腦:“我知道。”
昨天她也跟唐亦說了。
“我猜你肯定也知道了。”孔楠又湊近了點,“最可氣的是什麼,你的提綱不是給我看過嗎?然後我看她的稿子,提綱都完全是抄你的啊!”
“……?”
鄭書意的手突然握緊了鼠標,瞪大雙眼:“你確定?”
“我確定。”孔楠嚴肅地說,“我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嗎?你的提綱我幫忙看過,我記得清清楚楚的,不可能看錯,每一個問題都一模一樣。”
“……”
難怪啊,昨天采訪時宴的時候,他會對她提出的問題露出那種匪夷所思的表情。
鄭書意砸了一下鼠標,“砰”得一下仰到椅背上,盯著電腦的雙眼幾乎要冒出火。
最近是水逆了嗎怎麼一個個小人都往她身上衝?
“現在唐主編也知道了,看她怎麼說吧。”孔楠拍著鄭書意的背給她順氣,“你昨天是不是知道被截胡之後氣得沒睡覺啊?你看看你多憔悴。”
鄭書意轉頭,看見另一旁的許雨靈,端著一杯咖啡,正站在窗邊跟行政部的主管閑聊。
她神采飛揚,新做的指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差點刺瞎鄭書意的眼。
鄭書意喝了一大口水,壓下火氣後,才說:“我隻是通宵寫稿子了。”
約好的采訪都能被人截胡,她不加班加點,難道等對方的稿子都登上去了再屁顛屁顛地交稿嗎?
“啊?”對於鄭書意通宵寫稿,孔楠見怪不怪,但是這句話的另一個信息重擊了她,“意思是你還是采訪到時宴了?”
“是的,而且我今天早上也交稿了。”
“哎呀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吃啞巴虧了。”孔楠頓時笑了,開開心心地轉回去忙自己的事,突然想起什麼,又回頭說,“這麼說起來,時宴人不錯啊。”
鄭書意放在鼠標上的指尖頓了頓,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