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過去了,簡春已經從大學牲變成了社畜。每天工作都很忙,加班也是常有的事。就像今天,又要加班。
“春春,我真的要受不了了…再加班我要掛了。”薑舒有氣無力的靠在簡春身上,止不住的吐槽。
簡春歎了一口氣,心中一萬個羊駝奔騰而過。但手卻沒停,在打周報。
薑舒抬眼看了看簡春,一臉不可置信,:“春春,你…太可怕了”
隨即扭頭趴在了桌子上。
實話說,簡春剛開始並不想報新聞係。她也是想學金融的,盡管目的不純。
這三年通過程嶼,也知道關於張政零零散散的事情。他公司生意興隆,前景也很好,而且張政說想在國內開發市場。
簡春和張政有聯係方式,隻有春節時或者對方生日時會問候一兩句。
簡春打開手機,發現上一次和他的聊天日期還是在今年的2月23日,張政的生日。
他,沒回。
和他真的好久沒見了,三年前一別,直到現在。
晚上八點,簡春下班。薑舒這個摸魚大師,因為老板不在,而且程嶼邀請她去看電影,提前跑了。
她把眼鏡摘下,揉了揉眉心。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簡春一個人住,倒也清靜。之前和爸爸媽媽住,隔天就要吵架,簡春實在受不住。就自作主張搬出來了。
今天要不走回家吧,就當散散步了。簡春想。背上包,出公司的一瞬間,簡春感覺自己渾身輕鬆。
簡春有個小愛好,不能算是愛好吧,應該是習慣。她喜歡觀察過路的人,他們的神態,表情,她都會看。好變態的習慣,她有時這樣想。
四月份還是還是有點冷的,穿了衛衣加外套,還是冷。她走過紅綠燈,路過了一家小吃店,她感覺自己有點餓。
等一等,前麵的人…是誰?
他站在一輛車旁邊,戴著黑色帽子,穿著工作服。他蹲下去,給一輛保時捷拋光打蠟。
簡春愣了神。
程嶼不是說,他過的很好嗎?
他肯定不想我看到他落魄的模樣。簡春想,簡春低下頭,準備匆匆路過時。
一道陰影橫亙在她麵前。
她沒抬頭,她知道那人是誰。
簡春的心跳仿佛被握住,像一片羽毛,浮浮沉沉。
可他卻先開了口。
“春春,好久不見。”他聲音清淡,可卻使簡春的心裏泛起了漣漪。
恰巧這時,羽毛落地。
他們目光交彙,似是有什麼東西,在此刻被打開,點燃了漫長歲月的脈搏。
張政樣貌沒變,但成熟很多,頭發也長了。盡管是工作服,他穿著也很不一樣。
“張政…”簡春緩緩開口。再次見到他,她比誰都開心。
可是再不抱,她真的要哭了啊喂。
“等我。”張政跑進店裏,脫掉手套和工作服。
出來時步子又急又快,走到她麵前,一手攬住她。
把你撈進我的世界裏,撞向我的所有域。
如此害怕,如此喜悅,如此卑微。
這樣的擁抱,是久違了。
簡春輕輕攥住他的衣角,哽咽起來,“張政…張政”
翻來覆去,隻有“張政”兩個字。
張政輕輕拍著她的背,“別哭了,我在呢。”
等她哭累了,張政拿出紙給她。
“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張政問她。
“我想,和你待一會兒。”
“傻姑娘,以後天天見麵呢。”他大手覆上她的頭,揉了揉。
簡春看了看他,還是沒說話。
“那帶你去吃飯。”
第一次見麵就讓他出錢,也太不好了,況且他現在…簡春想。
“想什麼呢,請你吃飯的錢,我有。”
簡春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