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我有事情想要跟小魚姑娘好好的談一談。”齊子君的臉上像是會抹上了一層鍋灰一般,他朝著嬤嬤遞出了一小疊的銀票。
嬤嬤有些遲疑的接過銀票,齊子君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讓她覺得有些膽戰心驚,她朝著小魚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後接過齊子君手中的銀票,小碎步跑了出去。
雖然說小魚是她這裏的搖錢樹,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也實在是有些駭人!搖錢樹可以再找,若是小命沒有了可就是沒都沒有了。
“不知道公子找小魚有什麼事情嗎?”小魚淡然的從桌上倒了一杯水遞到齊子君的麵前,她看起來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但是眸子之中卻隱藏著一抹複雜的顏色。
齊子君沒有接過小魚手中的水,他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放到桌子上麵,麵無表情的說道:“有件事情想要請小魚姑娘幫忙。”
“請講。”小魚輕輕的挑動了一下眉毛,唇瓣微微的勾起。
“今夜姑娘要陪負責選妃的大人?”齊子君直接進入主題,他的目光在小魚姣好的臉頰上麵拂動,繼續說道:“我想要請姑娘幫忙,帶著我一起見見那位大人。”
小魚的眸底閃現出了一道亮光,但是
表麵上她卻依舊裝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她的手在自己的下巴上麵輕輕的摩挲著:“這......”
“姑娘放心,若是被發現了,在下是絕對不會拖姑娘下水的。“齊子君以為小魚不肯,有些著急的解釋道。
小魚的眉頭似乎都被鎖在一起了,她低垂著頭似乎沉思了許久,這才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到時候你就扮成我的侍女進去吧。”小魚的目光在齊子君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在對上他的滿頭銀絲之後,眉頭鎖的更深了。
少年白頭?這實在是有些不好隱藏了吧?究竟要怎麼辦才好呢?
齊子君似乎看穿了小魚內心的想法,他唇瓣微微的勾起一道笑意,目光幽深的像是一灘深水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他朝著小魚作揖說道:”姑娘請放心,到時候我自有辦法隱藏。”
“嗯。”小魚也不再多說什麼了,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公子今天傍晚的時候就在醉鄉樓的後門等候,到時候我會叫風兒去接應你的。”
“好。”齊子君淡淡的答應了一聲,然後轉過身子去預備離開了,走了幾步之後,他有些僵硬的回過身子去,對著小魚尷尬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行告辭了。”
“好。”小魚的唇瓣始終都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看著齊子君離去的背影。目光變得幽深了起來。
傍晚時分的時候,小魚將一封信遞到風兒的手
中,她的一隻手在自己的發絲上麵輕輕的捋過,風輕雲淡的開口說道:“風兒,等下我跟齊子君出發去王大人府上的時候,你就去將這封信交給歐陽清初。”
“是。”風兒輕輕的點了點頭,他下意識的捏緊了手中的信,心裏麵像是被什麼刺痛了一下。
小魚似乎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小魚了?難道是這人世間將她腐化了嗎?
歐陽清初看著夕陽緩緩的落了下去,從口中幽幽的歎出一口氣來,她的目光從桌上淩亂的紙張上麵移開,心情不自覺的變得煩躁了起來。
想了這麼多的辦法,究竟用哪一個才可以將醉鄉樓的業績提升兩倍呢?真後悔當初沒有去修財經係,說不定現在她就不需要這麼煩惱了。
“咳咳。”風兒小小的身子出現在門口,他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小小的臉上流露出一道不自然來。
“風兒,你怎麼來了?”歐陽清初的眼神之中閃過一道驚詫的光芒,她朝著風兒揮了揮手,熱情的說道:“快進來吧。”
風兒的目光冷冷的在她的身上掃視了一下,唇瓣抿成一條直線,語氣僵硬的說道:“我隻是來送信的。”說完,他將信往地上一扔便離開了。
“這孩子。”歐陽清初輕輕的搖了搖頭,從地上撿起信,當她看到內容之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的唇瓣囁嚅了好幾下,眼淚從眼眶裏麵滾落了下來。
風昊天,你終
究是負了我!納妃?難道你已經把所有的承諾都忘光了嗎?
歐陽清初手中的信緩緩的飄落下來,她的身子直挺挺的往後麵倒去。
哀莫大於心死,風昊天啊風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