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紗輕蕩,巨大的床上紗影重疊。燭火忽閃,香爐裏的香散發出旖旎的氣息。
歐陽清初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過是到這個側殿中喝了一杯茶水,而後身體裏就像是被澆滿了汽油似的,一個火星就“呼”得點燃了。全身都火熱火熱的,燥熱難耐。歐陽清初忍不住躺倒在床上,不住得撕扯著自己的衣服,露出大片大片滑如凝脂的肌膚。可是即使這樣還是不夠,熱,熱得要發狂了。
歐陽清初僅存的理智分辨出來,這是有人給她下了媚藥。可是這媚藥分量太足,也太烈,欲火簡直就要把自己燒成灰。
“吱嘎”,門輕輕的開啟又被關上。清初努力得睜開眼晴,逆光看去,一個男人背光站著,身材欣長。他“咦”了一聲,略帶驚奇,低低笑道:“那麼,朕……我就不客氣了。”
全身酸疼。這是清初醒來唯一的感受。身體本就羸弱,經曆這樣一番翻雲覆雨之後的清初,更是覺得全身都要散架一般。清初睜開了眼睛,從紅唇裏溢出一聲呻吟:“該死”。
靜靜躺在床上,所有的一切像是放電影一樣從自己的眼前掠過,下了藥的茶,紅紗帳裏的瘋狂,猶自疼痛的下體,沒有看清楚臉的男子,現在空蕩蕩的另一半床。清初有些頭疼的捂住頭,自己前生今世加起來保留了四十二年的處子之身,竟然被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給拿走了?更加可
惡的是,自己竟然連人長什麼樣子都沒有看到……想著,心裏不禁一陣悲戚。眼淚盈滿了眼眶。不要讓自己知道那個家夥是誰。否則,自己一定不會放過他!潛意識,清初就將下藥的惡行,認定到了跟自己一夜春宵的男人身上。
靜靜休息了一會兒,清初忍痛撐起了自己的身子,給自己慢慢穿上衣服。繁複的古裝穿在身上。摸著身上的衣服,清初的記憶忍不住回到了從前。
早就習慣了這裏的服飾,裝扮,早就習慣了這裏的生活,有的時候,也會感覺好疲憊,自己是什麼時候到這裏來的呢,又是為了什麼呢?
清初努力的穩住了思緒。
放棄現代的知名醫生不做,到這樣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要經過多少苦難,像這樣的折磨,可是又算的了什麼,隻要能為奶奶找到救命的藥,其他的一切又算什麼。
清初這樣想著,不由得想起了奶奶,在現代的一切。
靜謐的辦公室,隻能聽見窗外的蟲子的低吟。
餘秋涵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瘦弱的肩膀微微發抖,她纖細蒼白的手扶住腦袋,沉思不語。
一旁的助手張嘴,欲言又止。
四下了靜的出去,纏綿聒噪的蟲鳴像極了此刻她的心情。
“餘醫生。”過了許久,助手才輕聲問道。
餘秋涵定了定神,聳聳肩,佯裝鎮定的樣子。
“一會兒我去看看,你先忙自己的吧。”
助手點了點頭,退出辦公室
。
餘秋涵這才喪氣的癱在座位上。
想她這半輩子,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可是為什麼上天要這麼對她呢?
父母雙亡,唯一相依為命的奶奶一手把她帶大,供她上學,一直到了現在,餘秋涵以成績優異刻苦鑽研的良好狀態進入到這所醫院成為了主治醫生。
所有被她從手術台上救下了的人都在感謝她,感謝她救了那麼多鮮活的生命。
可是現在,她救了那麼多人,卻麵對得了癌症的奶奶,手足無措。
本是現在該奶奶享福了啊,怎麼突然就會這樣呢?早上她還那麼大聲那麼囉嗦的告訴自己,要相親,要相親……餘秋涵濕潤了眼睛。
人啊,都是等到要失去了,才知道彌足珍貴。
餘秋涵再也不敢去看那蒼白的鬢發,枯槁的麵容,一點一滴像針一樣戳在自己心上。
餘秋涵煩躁的推開桌子上的資料,煩悶的抖弄著,突然,被厚厚的材料掩蓋一張相框出現在餘秋涵眼前。
餘秋涵伸手拿過來一看,是許久以前和奶奶在五台山旅遊留下的唯一合影。
五台山?餘秋涵喃喃自語,腦中好像閃過一些東西。
呼——餘秋涵深呼吸,調整自己的心態。
記得那個時候,在五台山上餘秋涵為奶奶求平安符的時候遇到一個大師,是五台山的方丈,智能大師,那個大師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