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沈宴斐,林哲倒是冷靜的多,“沈總,雖然我並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生氣,但是我認為這個稱呼作為朋友來說並沒有問題,如果實在讓您感到反感,那我很抱歉。”
沈宴斐依舊絲毫不收斂他的嫌惡,“你是該抱歉。”
許時笙氣得發抖,她不懂為什麼沈宴斐非要盯著林哲不放。
“你就不能對我的朋友放尊重一點嗎?”
沈宴斐深吸了口氣,他不想吵架,放緩了語氣道:“好,我尊重他,那現在你跟我回家。”
許時笙卻一把甩開了他拉過來的手,她不想和沈宴斐有一絲一毫的接觸,她覺得髒。
沈宴斐沒想到許時笙反應會這麼激烈,目光觸及到那雙玉鐲子,有一瞬間的呆愣。
他勾了勾嘴角,卻透露出幾絲危險的氣息,“怎麼?現在連碰也碰不得了?”
許時笙紅著眼,一字一頓道:“道歉。”
天還蒙蒙亮,林星辰一手揣兜,一手拿餅,邊啃邊走,晃晃悠悠地來到了劇組,隔老遠就看見梁易正蹲在牆角抽煙,懷裏還揣著什麼東西。
趁著梁易還沒注意到他,林星辰走過去,鞋底對著他的屁股狠狠地來了一腳。
“臥槽!”梁易扭頭,正對上林星辰那張戲謔的臉,“你他媽的林星辰,看老子不打死你!”
“哎哎哎,別激動別激動,有話好好說,”林星辰見狀不對,立馬拿出殺手鐧,“你可別忘了我可剛遭遇車禍呢!”
梁易冷笑一聲:“嗯,三個月前。”
“我、我可是個病人。”
梁易聽完皮笑肉不笑,手指骨掰的嘎嘎響,“兩周之前確實是。”
林星辰一聽這話就知道局勢沒有緩和的可能性了,三下五除二就要溜,於是他痛定思痛,雙手抱拳,“梁兄,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見,男兒誌在四方,在此別過,不必牽掛。”
然而林星辰右腿剛一邁,就被梁易薅著脖子抓回來了了,“赴死的壯士”瞬間變成“待宰的羔羊”,林星辰兩眼一閉,就等腦門上清脆的“嘣”的一聲。
然而預期的腦瓜崩並沒有如期落下,反而懷裏被塞了個結結實實的方盒子,“諾,我家狗吃不下,剩下的給你。”
梁易嫌棄地看了看林星辰手裏攥的蔥油餅,“你剛出院天天早上就吃這個啊。”
“這個怎麼了?有麵有油又有菜,”說完諂媚一笑,“當然了,相較之下,我還是更喜歡梁兄這個愛心餐,如果能天天吃到的話,嘿嘿,也不是不可以。”
有了更好的吃食,林星辰索性把裝蔥油餅的袋一合,說實話,要不是沒錢,誰願意啃餅啊,一連吃了這麼多天,他的嘴皮子都要上火了。
一打開飯盒,林星辰瞬間兩眼放光,“臥槽梁兄,這真的是你買的?”
梁易心虛的摸了摸鼻子,當然不是他買的,他兜裏的錢比林星辰的都幹淨,再說有錢也不能使在刀背上花給林星辰吧,然而梁易撒起謊來麵不紅心不跳,“當然是我買的,難不成還能是我在路上撿的啊。”
林星辰聽聞狐疑地問道:“你能有這錢?再說有錢你會花我身上?”知梁易者林星辰也,句句屬實且戳中了梁易的心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