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們不是來拿尊字令的,而是殺人的。”劉裕錦並沒有忙於動手,而是看向司馬南問道。
“他?能和統領半個江湖的尊字令相提並論嗎?”司馬南臉色突然變得更加陰沉。
“他是帝一的兒子嗎?”劉裕錦語氣平靜,卻問了一句讓司馬南內心泛起滔天巨浪的問題。
帝,無可厚非,這個片土地的統治者,一,萬物起源為一。究竟是誰才能配得上這個俯視眾人的名字。
刷!刷!刷!
無數道影偶向劉裕錦衝去,沒有試探,沒有戲謔,盡顯殺意。
十麵埋伏,斷兵、斷糧、斷援、斷心,此絕殺之陣。
陣中劉裕錦手握雙劍,表情依舊平靜如初,看不出一絲波動,長劍借天勢,挑起月色,使得無數連接影偶的細絲暴露。短劍掠地勢,挑起地上枯葉,頓時敗葉如刀,切斷無數細線,以至於無數影偶就要殺到劉裕錦身前時,戛然而止,如凋零落葉。”
而盡顯殺意的司馬南卻表露出極強的焦躁之色,或許剛才劉裕錦的猜想,即便不是答案,但也觸碰到了某些禁忌。
此時司馬南見陣中劉裕錦擊落無數影偶後,沒有自亂陣腳,而是十指交叉,指中細線不停變換,最終,舉燈籠的紅衣人偶脫離控製,獨立出來。
“當年武帝獨尊儒術,使得百家落敗,這影偶就是當年公輸家最後的絕唱,漢王孤照。”司馬南和漢王並齊而立,身後跟隨蕭何、韓信、張良和無數影偶大軍。
“武帝乃真龍,你也配和他並齊!”劉裕錦短劍入鞘,長劍而立。
“這是橫劍式,還是縱劍式?”司馬南問道。
“用劍式形容我鬼穀絕學,終究是狹隘了。”劉裕錦先是搖頭,隨後眼神尖銳,厲聲道:“我鬼穀立於千年前,就從未糾結過一招一式,即便是劍,修的亦是天下大勢!”
長劍連橫,橫者,事一強以攻眾弱也,借天勢,以破其綻也。
“好一個天下大勢,我倒是看看你怎麼在我陣中縱橫。”話畢,三傑互為犄角,形成合圍之勢,困劉裕錦於圓中,武帝影偶持劍伺機而動。
陣外,司馬南盤坐在樹梢上控製影偶,觀察著劉裕錦,而另一邊林靈兒不斷為青於藍輸送內力,隻是她的內力還沒進入青於藍體內,就被紅色煞氣阻擋慢慢消散於無形。
“怎麼可能?江湖上沒聽說走火入魔會阻擋輸送內力。”林靈兒黃豆大的汗珠,在額頭上滑落,她現在真的無計可施,隻希望劉裕錦早些趕走司馬南,來救青於藍。
正在林靈兒無計可施的時候,陣中傳來劉裕錦的聲音:“無需傳送內力,他隻能自救,看仁壓住魔,還是魔壓住仁。”
說完劉裕錦不再理會外麵,而是專注於陣中,他沒有急於攻擊而是再不停地遊走,直到他看見,漢王提劍飛向他時,那盞燈籠忽然暗了下去,長夜中的黑暗將劍淹沒,陣中唯有一紅色光點,是燈芯最後的餘熱。
劍鋒無光,月色暗淡,連揮劍的聲音都被隱藏在風中。
燈芯隨著漢王遊動畫出一縷紅線,劉裕錦追尋紅線源頭,看準時機揮出一道劍氣,漢王影偶至於半空,燈芯上忽見火焰,微弱地打在劉裕錦的臉上,他嘴角上揚,勾勒出一道弧線,他笑了。
他知道漢王影偶為什麼會自己動了,那是因為他手中那盞燈籠中,裏麵含有燃料,平時不動,燈籠裏的燃料足夠點燃燈芯,而影偶需要行動時,燈籠裏的燃料就要流轉到影偶體內,供它使用,所以燈芯得不到燃料的提供,就會暗淡,但不會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