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錯事還理直氣壯?別以為我們沒去寧遠伯府的生辰宴,就不知道你做的好事!”
嶽風荷立馬站起身,一副可算輪到老娘的樣子,口水噴的老遠。
“那夫人說說看,姝妤做錯了何事?讓我帶嶽姨娘二人去赴宴,我帶去了,我和人家好說歹說沒讓進,這不是我的錯。”
“是,這的確不怨你,我說的錯也不在這。你錯在送了不該送的禮!”
秦姝妤直視著才賦,並不覺得自己送錯了禮。
“若是說匕首,那曾是寧遠伯夫人的姐姐送的,我隻不過是物歸原主。若是說那一樹紅梅,寧遠伯夫人很喜歡,如今就被放在夫人房中日日欣賞。”
“既然知道寧遠伯夫人的喜好,為何不把這絨花盆景交給自己家的鋪子來做?這樣好的機會可以為翠珍閣賺來多少好名聲!日後的生意都不用愁了!結果你卻把這大好機會拿去給別家做了嫁衣!”
一直站在一旁的才昭文直接就走上前氣衝衝的質問著秦姝妤。秦姝妤心中冷哼,注視著才昭文。
“一來是我在芷間看到了成品,直接買下的,並非我想出的主意交給芷間來做。二來你真的去看過翠珍閣的簪娘工匠每日是如何趕工的嗎?根本沒有那麼多時間來準備這一人高的紅梅。三來就算這三五天時間勉強擠出時間來做,也根本無法保證品質,到時候就不是一鳴驚人,而是得罪寧遠伯府又砸了翠珍閣招牌!”
秦姝妤這一席話說的三人啞口無言,秦姝妤繼續說道。
“別人來家裏送禮,請問是更關注這禮在哪個店鋪買的,還是這禮是誰送的?我想再好的東西在寧遠伯夫人眼裏應該都不是什麼稀罕物,時間久了連是誰送的都分不清。可我送這一樹紅梅,寧遠伯夫人隻要日後看到它就會想到是我送的,難道不好嗎?就算她尋到了芷間,去定做其他盆景,但我送的這第一件在她心裏總會是有不同的意義。”
嶽風荷翻了個白眼,一副不屑的樣子。
“若是想讓寧遠伯夫人記住才家,你就不該再送禮!紅櫻和薑老板已經送了一顆夜明珠了!那珠子我這麼大歲數都沒見過一個,寧遠伯夫人不是也很喜歡!你若是不送你那絨花盆景,最出彩的可就是我們紅櫻了!”
“是啊!多虧了薑老板,她為了不讓才家難看,掏出了珍藏許久的夜明珠,說是才家和她一起獻上的,頗得寧遠伯夫人喜愛,我們都還欠著薑老板一份人情!你又送上絨花,這不是讓她們二人難堪?”
嶽風荷和才昭文在這你一言我一語的,吵的人頭疼。
“所以夫人是在怨我搶了嶽姨娘風頭?昭文在怨我讓薑老板難堪?那薑老板站出去的時候可想到我這個寧遠伯府發帖子邀請赴宴的人會不會難堪?我是才家少夫人,宴席上才家少夫人還在,一個姨娘和一個與才家無關的女子有什麼資格搶在我前麵代替才家獻禮?”
“行了!這事就到此為止,我後日就要北上,家中諸事都要商量著來!不可再魯莽行事!”
才賦在桌上大手一拍,想徹底偃旗息鼓。
秦姝妤從身上掏出一個裝的滿滿的荷包,嗖的一下扔在了桌子上,在桌上砸出沉重的聲響。
“這是庫房送過來讓我置辦賀禮的銀兩,盡數奉還。畢竟薑老板替才家送了禮,我送的禮隻能以我個人名義來送,這錢自然要還回來。若是家中認為姝妤送禮做錯了,那你們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沒其他事的話,姝妤要回去吃藥了。”
秦姝妤行了個禮便轉身出了書房,跟過來的蕉嬌在門外本不想偷聽,無奈房裏聲音太大,聽了個全,隨著秦姝妤出了芙蓉院便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少夫人威武!剛才你開門出來的時候,我看到房裏幾個人臉都氣綠了!少夫人懟的好少夫人懟的妙啊!忍了這麼久裝了這麼久,今天可真痛快極了!”
“言多必失!可別高興太早,畢竟商陸院裏可住了兩個敵人,和一個不明好壞的人呢!你可要記住你是蕉嬈!再說這才哪到哪!這才剛熱個場子,正戲還在後頭呢!”
回到商陸院,嶽紅櫻房門口排了一隊丫鬟婆子,又在忙著家事。而薑姝嫿又換了一身水紅色衣裳重新畫了個嬌媚的妝準備出門,剛好和秦姝妤迎麵碰上。
“少夫人好手段!”
“薑老板才真的是手眼通天呢!連這寧遠伯府都能進的來!”
“少夫人莫要尋錯了敵人,姝嫿一個弱女子而已。”
“薑老板這話說得我就聽不懂了,我和你並沒有過節吧?除非是您把我當假想敵了?可不要用錯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