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山,地處鬥神大陸北部,山上終年積雪不化,乃是楚國與齊國的交界山脈;冰雪山西南端,此時正有三人緩緩的步出冰雪山,一路向著冰雪城而去。
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氣態沉穩,腳步輕盈,濃眉大眼散出炯炯有神的神光,健碩的身後背著一塊破布包裹的東西,從那頂端露出來的東西看來,應是一把有著故事的大刀。
一位青年女子,身材窈窕,容顏莊麗,尤其是那一身委婉溫順的氣質,最能惹人憐愛。
最後一位是一個五歲的孩童,孩童長得很是秀氣,一雙大眼很是可愛,可是眉間總在告訴著別人:身染重病!
步出冰雪山的三人停住了前行的腳步,那青年女子對著中年男子問道:“楊哥,我們接下來去哪裏?”
迷茫的語調顯示著青年女子迷茫的心。
“先去藥神山,到藥神山看看有沒有治療天佑的病!”
一分絕望,三分無奈,六分悔恨,九分疼惜,十分希冀;複雜的感情從楊逍的嘴裏說了出來。
“萬一藥神山再沒有呢?”,青年女子有些絕望的問道,一句話剛說完便見雙眸之中滴下了淚水。
楊逍的右手落在女子的肩上,安慰的說道:“曉瑩,放心吧,我們的兒子天佑自有天佑,不會有事的”。
自信的話語襯托著不自信的心,可是那夏曉瑩仿佛對男子十分信任,竟然相信了楊逍的話,漸漸收拾了眸中的淚水。
知道自己病情的楊天佑並沒有什麼哀傷之sè,一臉溫和笑容的對著夏曉瑩說道:“娘,天佑沒事的,你就不用擔心了,隻是偶爾的時候有些熱而已”。
夏曉瑩蹲下了身子,將楊天佑摟在懷中哽咽的說道:“天佑乖,娘和你父親一定會醫好你的”。
“好了,天下奇人異事那麼多,總會有辦法醫好天佑的,現在我們最重要的,還是在天佑下次發病之前找到醫治天佑的方法”,楊逍蹲下身子將二人摟緊寬闊的胸懷,柔聲細語安慰道。
可是天下真有那麼多的奇人異事嗎,或許有,但是僅有的奇人又能醫好楊天佑嗎;楊逍捫心自問,最後僅剩的便是深深的期望。
長安皇城甘露殿內,李詩詩正為李思平介紹道:“父皇,這位便是一笑煙城飄渺生”。
羽扇輕搖,飄渺淡淡的說道:“飄渺見過國主”。
“有禮了,請坐”,李思平倒是很熱情的招呼著飄渺,隨後又對李詩詩說道:“詩詩,你也坐下吧”。
落座之後,李思平直言開口說道:“聽詩詩說了你的傳奇,我甚是好奇,所以才讓詩詩請你過來,不知是否冒昧了?”
“國主客氣了,吾既然來了,便沒有冒昧之說”。
“詩詩,看看,你表哥話說的多有味道,你以後可是要好好的學學”,李思平一張嘴便引起了二人的疑惑。
看著李詩詩疑惑的目光,李思平剛想解釋,可是看著飄渺還是一臉平淡的模樣,不禁一聲暗讚,隨後解釋道:“定壤城李家乃是我李家的一個分支,按照輩分算,飄渺要叫我一聲表叔,詩詩當然要叫飄渺表哥了”。
命運總是喜歡對人開玩笑,這一點,李詩詩是深有感觸,沒想到一次大宋之行,便能遇見一位神秘的人物,而這個神秘的人物還是自己的表哥;李詩詩詫異間更顯驚愕。
飄渺淡淡的說道:“定壤城李家的李然已經死在了十年前,而吾,不過是華夏三仙島的一名學子,名叫一笑煙城飄渺生”。
“哎~,再怎麼說,你身上流的始終是李家的血,是李家的血脈”
李思平也聽李詩詩說過飄渺的故事,對於飄渺的言語倒是沒有多少生氣,隻是言語上開解道。
“一種關係的維持,依靠的不僅僅是血脈,還有利益與感情,而吾,和李家一無利益,二無情感;僅剩的血脈,吾已經還了”。
淡淡的語氣沒有半分波瀾,好似在說一件微不足道、於己無關的小事;可是聽得人卻不禁心生三分惋惜,不過李思平倒也沒有在這件事上再說些什麼,畢竟交情沒那麼深,說多了便是自討人厭。
看著氣氛有些尷尬,李詩詩笑著對飄渺說道:“飄渺表哥,我有些好奇,你當時為什麼對靈煙那麼好啊?”
李思平讚賞的看了李詩詩一眼,一句簡簡單單的稱呼,卻是直接敲定了兩人的關係。
稱呼‘表哥’,可是飄渺已經說過,李然已經死在了十年前,既是否定了表兄妹的關係;可是‘飄渺表哥’,卻是李詩詩讚同了飄渺觀點的一種稱呼,有兩種解釋;其一,隻是一種稱呼,好如現在之人見到一個朋友就叫哥一樣;其二,李詩詩是飄渺的表妹,不是李然的表妹,這個稱呼直接將李詩詩與飄渺的關係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