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所到之處立時血肉橫飛、人仰馬翻,那一把方天畫戟就像一個絞肉機一般將一個又一個紀靈帳下的兵將們砍成爛泥,觸著即死,擋者即亡。
紀靈手下的兵將們根本來不及反抗,也反抗不了,馬刀長槍還未碰到他,就被舞得隻看到一團銀色的長戟給砍斷絞爛,而後他們也同那些武器一般,被如草芥似的割倒一片。
呂布拿著手中的方天畫戟在頭頂和四周疾速猛力揮舞著,根本不需要什麼招式,每一招都能有至少一個敵兵被砍死,不管是兵是將,是人是馬,擋在他麵前的生物一個不留。
聞著四周愈來愈濃烈的血腥味,看著眼前血肉肢體橫飛、腸子內髒四濺的場麵,呂布突然感到身體、肌肉、血液或者骨髓裏跳動的興奮,仿佛體內的力量在洶湧澎湃著,催使著他更加賣力地殺戮、殺戮,再殺戮!或許戰場才是自己最好的歸宿。
“撲通、撲通、撲通……”那是心跳的聲音。
忽然之間,四周的慘叫聲,喊殺聲,馬嘶聲,戰斧的呼嘯聲,撕裂人體的骨骼碎裂聲,都仿佛被這心跳聲所掩蓋,變得不那麼真切起來。
心中的疑惑頓時被釋放了出來。就好像手中正在結束的這一條條生命並不是生命,這一股股噴濺的鮮血並不是鮮血,這一聲聲的慘叫並不是慘叫一般。
新月,謝謝你!我已經明白了自己想要得到的!
紀靈軍陣已經大亂,呂布猶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鑽進了紀靈軍的身體,不斷向前,直欲將其刺穿。
紀靈手下的兵將們根本無法奈何他,刀槍難以近身,轉眼間上百名紀靈手下的親兵們就死在了那可怕的方天畫戟下,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
紀靈手下的兵將們這次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因為眼前這個舞著長斧的將領在他們的眼中,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他似乎是一個魔神,一個人間殺神!
所以大部分人遠遠地看到那舞著長戟的敵將衝殺過來的時候,就下意識地勒馬往後逃去,一個,兩個,三個,終於帶動了整個前鋒部隊的集體潰敗。至此再無人敢擋他的去路。
紀靈終於動了,他不能任這個敵將這麼下去,為了自己主公袁術的大業,一定要把這個惡魔殺死!
“兄弟們!殺死他!跟我上!”紀靈舉起手中的大刀大聲嘶吼起來。
中軍營的將士不愧是跟隨紀靈南爭北戰過的精銳,見主將發話下令,雖然心中帶著恐懼,卻仍是不畏死地向呂布圍去。
中軍營的將士們在主將紀靈的帶領下不斷地從四麵八方阻擊呂布,雖然人越擁擠,方天畫戟發揮的威力就越大,但堆積起來的人和戰馬的屍體,還有後麵擁擠的士兵,還是遲緩了他衝擊的速度。
但呂布並沒有一絲的停頓,他隻是將手中的方天畫戟舞得更快更猛了,敵人已經看不到那方天畫戟的顏色,隻能看到被砍中的人鮮血攪得四散飛揚,就像一片血霧在他的身旁漂浮一般。他到哪,血霧就跟到哪,呼呼咆哮的方天畫戟帶起凜冽的勁風,離幾米遠就可以感受到那濃烈的殺氣和死亡的氣息,而一但靠近,還未被方天畫戟砍中,身上的皮膚和衣物就先被勁風刮破了。
幾乎每一眨眼就能舞十數下,呂布的手臂因為快速而猛烈的擺動,加上敵人長槍、長刀的劈砍,身上的鎧甲已經寸寸破裂,右半身的甲片都已爛開,原本銀製的鎧甲和戰袍,此時也被覆上了一層厚厚的血漿,雖然都是敵人的血,但他整個人就好像是從血水裏撈起來的一般。加上周圍因為方天畫戟劈砍而始終緊隨的血霧,更是使得他那地獄殺神的形象愈發可怖、猙獰,整個人看上去,似乎連那雙眼睛都是紅得發亮的。
已經看到了敵軍的中軍營的大將旗,呂布不由精神大振,方天畫戟疾舞,將前麵攔路擋路的一切人和事物通通劈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