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媽的臭婊子!躲你媽哪去了?]
瘦小的身體再加上昏暗的地形,最重要的是周圍如此之多的巨大鐵肺。
但這些都不是全部因素,最大的因素是這個男人似乎是個強迫症患者,即使不能如他所願注入過度海洛因致人死地,也至少要按照順序殺死。
因此他絕不可能對著這些鐵肺內部的昏迷小鬼進行開槍射擊。
這一點是在後來的躲藏之中總結出來的。
但即便如此,我仍舊是這個變態下一個要處死的人。這個地方我也不可能熟悉過這個變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想辦法找到我自己的包。
包裏應該還有從那個雇傭兵身上偷來的一把手槍。
要是被雇傭兵發現了恐怕又要和我發脾氣了...唉,真是不幸。
陰暗中潛行,在黑暗的角落裏蠕動,但那已經退化的鼴鼠眼睛卻能在黑暗中發現這麼一丁點的微小動作。
那人趕忙開了兩槍,但不清楚這家夥是太過於憤怒還是壓根就不會玩這種危險道具,這兩槍都沒能射中目標,從我的身邊劃過,甚至因為開槍的後座力還把他的手震的發麻,彈跳的子彈最終飛回他的身邊,前一秒他還在滿地找槍,下一秒就開始捂著自己的大鋼炮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起來。
但悲傷與痛苦隨後轉變成憤怒,他開始隨意的開槍,胡亂的將子彈揮灑在四處角落,躲閃伏地,雖然做了很多的工作,但子彈仍然在我的身體上射了幾個窟窿。
湧出的血熱乎乎的,傷口很燙,很痛,簡直都要讓我哭出來了!
但如果發出聲音那麼應該就全完蛋了,因此哪怕咬破嘴唇也要堅持不發出聲音...唔!嘴唇好疼!
右腿被射穿,但那人似乎也冷靜了下來,不再像剛剛那般胡亂的開槍,他像個訓練有素的獵犬,聞著空氣中的血味跟在我的身後。
這個角落沒有光亮,我看不見,隻能聽到忽遠忽近的腳步聲。
我停下,腳步聲也停下,然後調轉方向,徑直朝著我的位置走來,聲音越來越近,我與這個精神病僅僅隻差了一個人鐵肺的距離。
[臭婊子!在哪呢!出來!讓我給你個痛快!]
他的聲音很大,嗓子有些嘶啞,顫抖的聲線中滿滿的都是殺意。
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當聽到腳步聲時便往另外一邊踱步而行,兩個人始終圍繞著一個鐵肺轉圈。
忍著疼痛將小石頭扔到另外一邊,石頭與鐵肺碰撞的聲音將那家夥吸引。
這也給我爭取到了時間,在他好一番尋找之下,我有充足的時間去尋找自己的背包,最後卻發現這包居然就在我自己那張床的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