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江寒秋已經陷入絕望,正當她左右為難的時候,身後響起一道清亮的男聲。
“郡主,且慢。”
雲安郡主正拿著一個上等的瓷器要往地上摔,聽見有人在喊她,懸在半空中的手忽然停了下來,她轉過頭看向來人,隻見是鄒楚客便一下明白了他來意,她輕笑一聲,不屑道:“你是來維護江寒秋的吧,你有什麼權利阻止本郡主,趕緊滾開,不要不識好歹!”
說完便將瓷器摔在了地上,清脆的聲音讓人覺得刺耳極了。
江寒秋看著雲安郡主的做派心中十分憤恨和無奈。
她看著鄒楚客,隻覺得希望全在他的身上了。
畢竟她店中的夥計和小廝實在是應付不了這位刁蠻任性的郡主。
鄒楚客眼神示意身後帶著的一眾侍衛,命他們上前攔住雲安郡主。
雲安郡主見他這般肆無忌憚,便衝他喊道:“鄒世子對我這般無禮,等我回去告訴皇上,讓他治你們國公府對皇族無禮的罪名,到時候看你們還敢不敢這般下本郡主的臉!”
鄒楚客聽了這話麵上依舊波瀾不起,“郡主不要忘了,我家雖然隻是空有爵位,並不是皇族,可離王殿下與我母族是親信,我算是他的表兄,也就是他對長輩,他是郡主的皇叔,又是高高在上的離王殿下,自然有權利和資格管教郡主,那我就狐假虎威借一下離王殿下的勢,郡主這般刁蠻無理,隨意毀壞他人的生意,摔碎店中的陳設,這般絲毫沒有皇族的風範,這般不講道理,難道我不用帶以長輩的身份替離王管教一下郡主嗎?再者,郡主如此行事張揚,倘若本皇上知道了也不一定會選擇維護郡主,在場的人都是人證,都親眼目睹了郡主的所作所為,如若進宮當麵向皇上陳詞,也是郡主的罪過更發一些,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到郡主真的要有把握以身犯險嗎?”
雲安郡主此刻已經被鄒楚客帶來的侍衛攔下,她此刻雖然覺得麵子上過不去,自己作為郡主竟被這般怠慢和輕視。
可她即便是不服氣又如何?她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和鄒楚客較量,他說的沒錯,自己這般行事傳到皇上耳朵裏自然不會幫她,反而還會認為自己失了皇家體麵,鄒楚客雖然不是皇族,可他好歹也是一個世子,又能借離王的事,今日她若是非要和他糾纏隻怕也不會討到什麼便宜。
於是她的臉色一瞬間便不再似從前那般張揚人性,她眉目低斂,低聲道:“放開本郡主,本郡主不砸就是了。”
鄒楚客聽見他這般說,便命令侍衛道:“將郡主放開吧!”
雲安郡主掙脫了束縛,瞪了一眼鄒楚客,又瞪了一眼江寒秋,語氣尖銳又淩厲。
“你們不要太得意,這次是本郡主放過了你們,也是本郡主太大意才讓你們逞了先機,不過你不要以為本郡主就服了你們,你們不過就是一對狗男女!鄒楚客,你這般維護江寒秋真的值得嗎?她不過就是個嫁過人的賤女人,她前腳離開離王,後腳又和你糾纏不清,現在她跟了你,就要商量著和本郡主算計離王,這樣一個心腸歹毒、水性揚花的女人,真不知道你們一個個都看重了她什麼!你們這對奸夫淫婦又有什麼資格借離王的勢來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