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市的初夏,空氣裏滿是茉莉花的味道。窗外的夜,浸了墨色般的沉寂,皎潔的月光從走廊落地窗外湧進來,月光打在葉禾辰精致到無可挑剔的麵容上,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莫野楓看看著眼前熟睡的他,仿佛回到了幾年前的夏天。
“莫野楓,起床,再不起火車就要走了,快點去洗漱啊”莫媽大喊道。莫野楓出生在一個小縣城,是個土生土長的鄉下人,但是她對外麵世界的渴望是那麼的強烈,所以她在初中為了考上市重點高中夜以繼日的學習,中考也算正常發揮考上了夢寐以求的高中,今天她要乘四個小時的火車到市裏的高中。聽到莫媽的喊聲,她趕緊起床去洗漱了。她留著過肩的長發,臉頰圓圓的,紅撲撲的,有些可愛,眉目如畫,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黑漆漆的,她那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她的鼻子高挺,鼻頭稍大,她粉嫩的嘴唇下的美人痣尤為顯眼。不知她想到了什麼,對著鏡子裏的自己興奮的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一舉一動透著一股子活潑靈動的氣息。洗漱完,她穿上了早已準備好的蝴蝶結連衣裙,她的腰是那樣細柔,仿佛隻用兩個手指就可以把它整個兒箍起來似的,修長的纖纖細腿如同秋藕一般。
她推著行李箱,回頭看了看還沒睡醒的妹妹–莫思佩和弟弟–莫雲池,在他們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眼淚在一瞬間奪眶而出,但為了不讓媽媽發現快速抹去了淚水。她來到桌子邊準備吃飯,莫媽轉過身,哽咽道:“去那邊之後一定要好好吃飯,不能再瘦了,不用擔心家裏的事情,學習跟不上也不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我想要的不是你的第一名,而是一個健康的你……”她說不下去了,淚水嘩嘩的湧流到她的臉上。見此,莫野楓剛平複好的情緒又上來了。母女倆相擁著彼此,發泄著不舍等多種情感。莫野楓剛吃完飯,莫媽一大早叫好的出租車就來了,臨走之際,莫媽給她遞了一個袋子,神色黯然道:“如果你要去舞房練舞的話就穿上這些”。是的,她是超級愛跳舞的女孩子。她拿上手跟母親擁抱了一下就上車了,心中的難舍之情都化為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母親揮揮手,她在車裏看著母親的身影愈來愈遠,她立刻轉過身,用力捏住嘴唇,不讓嘴唇發抖。過了一會兒,她又開始嗚咽,並試圖用手掩蓋她的痛苦,她那不時的啜泣變成持續不斷的低聲哭泣,她眼睛緊閉著,用牙咬著自己的拳頭,想竭力製止抽泣。
她來到火車站,售票廳排滿了人,拿到票之後觀察著四處似乎在找什麼人。
“野楓,我在這裏”從她身後傳來了嗓音軟軟的,甚至帶點撒嬌的味道。她轉過頭來到那個女子身邊,低聲說道:
“清心,你怎麼來這麼早”
“我媽媽說再不走就趕不上火車了,把我急得”她看著心不在焉的野楓說道。“你哭了?看你眼睛都紅了”
唐清心是野楓從初中就開始交的朋友,因為她們學校在鄉下,所以師資力量和教學水平都不如市裏的,能考上重點高中的寥寥無幾。這次,隻有她們倆考上了市裏的重點高中。清心之所以那麼容易地發現野楓的心情,是因為她們倆對彼此太了解了。
“我舍不得我媽媽和弟弟妹妹,我爸爸常年在外,哥哥又不在家,我怕她不好好吃飯,隻顧著幹活”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又掉下來了。
“你爸爸的那個工程什麼時候結束”
“還有整整五年,這期間他可能都不回來”野楓的爸爸莫玄羽是鐵路工人,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被公司拉到外地修鐵路去了。
“沒有關係,我們這次離家,是因為下次更好的回家”清心暖聲道,並抱了野楓讓她倚在肩膀上。
她們在候車廳坐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檢票了。她們坐到自己的位置之後,依偎在彼此的肩膀上開始補早上的覺。
火車經過了一個又一個花海,似乎在告訴她們前方是無限美好而又值得憧憬的道路。大概過了許久,野楓醒來了,望著窗外開始發呆。轉念間,乘務員喊道:“XX站到了,XX站到了”。野楓叫醒了清心,準備行李。她們到站之後直接坐車到學校了。看著眼前又美又華麗的學校,野楓心裏暗想“還好我努力了”她邁開了大大的腳步,很顯然,她對這所學校是很滿意的。
她安置好行李後準備去報到,因為來的有點晚,所以她就小跑著去班裏。她在心裏勾畫著三年的計劃,突然跟一個人的肩膀相碰撞了。等她回過神來,她麵前站著一個男生。隻見那人膚色白皙,打扮得幹淨利索,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在英俊的臉龐上掛著溫和的笑意,他硬挺的鼻梁下,一雙薄厚適宜的雙唇,抿成平直的線條,顯得堅毅而篤定。她抬頭看向他,他微笑看著她,眼睛在夕陽的暈染下格外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