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歡沁趕緊從地上抓了兩把灰抹在了臉上,又把頭發衣服扯亂,倒在角落裏麵大聲的哭著:“王妃饒了兩個小郎君吧,都是奴婢的錯,奴婢願意死。”
門被推開了,進來的人就看見這麼一個不可思議的場景,披頭散發一邊臉紅腫,明顯被揍了一頓的歡沁摟著兩個隻會哭的孩子坐在角落裏,王妃看著臉上沒事但是怎麼也躺在地上?還有那個秋紅一臉呆滯的坐在地上。下人們隻得將幾個人都扶了起來。
劉婉氣喘籲籲的站了起來,眼裏的狠毒再也不掩飾了,大聲的對歡沁說:“你這個卑賤的女人居然敢打我?我本來想給你個痛快,現在不這麼想了,我會讓你後悔來這世上一遭。”吩咐下人立即將歡沁和兩個小的弄到馬車上去,下人們有些遲疑,王爺回來了會不會秋後算賬啊?可是看到王妃扭曲的表情還是照辦了。
這次歡沁沒反抗,反抗也沒有用,這麼多人呢。歡沁和兩個孩子被綁住手腳放在了馬車上,顛顛簸簸的馬車走了許久,歡沁不知道自己和兩個孩子會被送去哪裏,但是她知道今天既然她打了王妃那麼就沒有什麼回頭路了。緊挨著兩個孩子,歡沁低聲的對他們說:“娘對不起你們,不要怕,不論到哪裏娘會永遠陪著你們的。”
敬兒和誠兒隻是緊緊的依偎著她,什麼都沒說。
當歡沁被踉蹌的拖下來她才發現她被拉到了一個黑漆漆的院子的後門,這是哪裏?趕馬車的人輕輕的敲著門,裏麵有個人開了門,看見歡沁和兩個孩子露出了一個不知道是惋惜還是同情的表情,對敲門的人說:“是大小姐送來的新貨嗎?”那個送他們過來的人有些愧疚的看了歡沁一眼:“是的,是王爺的苗人小妾,還有兩位小郎君。”
那個看門的人遲疑了下:“小妾還好說,可是小郎君?”
趕馬車的人說:“咱們都別想那麼多,我隻負責送你隻負責收,如果不照辦先掉腦袋的就是我們兩個。”
聽了這些話歡沁算是明白了,這地方壓根就不是什麼好地反,奮力的叫著:“救命啊救命啊,這裏是趙王爺的兩位小郎君,有人要害他們。”沒等她喊幾聲腦後就一痛,隨即就陷入了昏迷。
等她再度醒來就發現她躺在一個冰涼的地麵上,坐在她旁邊的敬兒一臉的恐懼,就連誠兒也微微露出恐懼加厭惡的神色,這可是極少見的。這怎麼回事?歡沁順著兩個孩子的視線望過去。一個華服的年輕男子一臉享受的笑容坐在一邊的太師椅上,手裏還拿著一根馬鞭還是什麼的輕輕敲擊著,身後放著一個武器架。旁邊還站著兩個穿著奴仆衣服的人,其中一個歡沁有些印象,是給他們開門的那個人,但這兩個人都恭敬的低垂著頭。這華服男子是誰啊?歡沁抬起頭望過去。
那個年輕男子走到歡沁麵前抬起她的臉,歡沁注意到這個年輕人要論長相還勉強算是清秀的,但是那眼神怎麼回事?和個野獸一樣。那個男子順手抹了把歡沁的臉,嘿嘿笑著:“看來這次我姐姐給我送了個好貨色來,皮膚夠嫩的,可以讓我好好享受一下的了。”
原來這人是劉婉的弟弟,歡沁算是明白了。奮力的掙開那男子的手指,對他說:“少拿你的髒手碰我。”她這副容貌想必劉光文不會輕易放過她,歡沁現在終於明白劉婉的意思,這女人真是惡毒!
那個男子笑的更高興了,對歡沁說:“我就喜歡倔強的,看你一會還叫不叫的出來?”說完就對身邊的那個男子說:“把人帶上來。”歡沁望過去,呀,是平兒,不知道他怎麼也被帶到了這裏。
平兒看著被捆綁住的母親和弟弟開了口:“劉光文,你給我記住,今天我們可以死在這兒,但他日你必將死的比我們慘千百倍。”
那個男子哈哈笑了起來,一臉不屑的說:“就憑你們那個窩囊老子?聽到我爹同意把我姐姐嫁給他,他就差沒跪下來給我爹磕頭了,你們幾個?哼,我倒要看看收拾了你們有什麼下場,尤其是你娘,長的還真是水靈呢。”說完還淫邪的摸了歡沁一把。
歡沁被他抹了一把臉上都起了一串雞皮疙瘩,這人的手冰涼冰涼的,和蛇差不多,看來他的心腸也如同他的手一樣不像是人的。那個男子盯著歡沁看了一會,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不如這樣,我先讓你看看我玩的遊戲,你看看好玩不?這樣我們一會才能玩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