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灶膛下麵了。等到雞湯做好後,歡沁拿著小鏟子將下麵刨了很深的一個小坑。這坑可真不好挖,土都燒得很瓷實了。邊挖歡沁還邊苦中作樂的想,幸虧沒穿越到現代,要不然全是水泥,藏個東西都不好藏!
歡沁又細細的端詳了手上那個精致的金鎖,嘴上輕輕念著:“歡喜,你別怨我,這東西我把它扔了,留著對我,對你的孩子們都是個禍害,過去的種種就讓它過去,我得先把命保住再說。”
將金鎖扔進小坑裏,歡沁又將土填好。細細的平整好後,歡沁滿意的看了看,還好,看不出來!又將麥草扔進去點燃,將那塊土燒了燒。她真心希望沒過兩年這東西就被燒成一坨,啥也看不出來就最好了,這簡直就是個禍害!
幹完這些歡沁覺得自己累的不行了,這懷孕身體就是虛呀。把灶膛裏的火熄滅,歡沁鎖好張大嫂家的門就回了自己家。真累,洗了洗歡沁就上床睡了。
恍恍惚惚的,歡沁沉入了夢鄉,她似乎看見自己對麵坐了一個和她這張臉有同樣相貌的少女,那個女子看起來很些憨直可愛的感覺,歡沁甚至感覺到她在看那個女孩子的時候她也在好奇的望著她。
雖然在夢裏歡沁還是一驚,這女子?原來的歡喜?那個女孩子望著她一直在憨憨的笑,伸出手來似乎想管她要什麼東西,雖然兩個人都沒說話,歡沁就是有種感覺,這個女孩子在向她要那個金鎖。
歡沁想開口解釋,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張不了口,那個女孩子等了半天似乎有些失望了,落寞的轉身準備離去,歡沁很著急,拚命掙紮著想發出聲音問她到底是誰,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孩子越走越遠,歡沁猛然一用力,卻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張望四周,太陽已經下山了,看來她睡了很久。可四周除了落日的餘暉哪裏有什麼人?是自己在做夢嗎?怎麼可能?她都能描述那個女孩子剛才的神態。難道是這世上殘存的歡喜的意識?
歡沁長歎了口氣,下床跪在窗戶下麵向落日的方向磕了個頭。輕輕的說:“歡喜,你走好,你不是壞人,老天爺會幫你的。希望你來世能找個真心的人。”
對於歡喜這個人,歡沁無法不感歎。無雙的容貌對她而言就是災難,複雜的身世也沒有給她帶來任何的好處。14歲就被養母像貨物一樣賣掉,又被轉送給一個足可以做她父親的人做見不得光的小妾,生下兩個她不期盼的孩子。她短短的這一生似乎就是來受罪的?
歡沁不是她,無法體會她的心情,但她瘋了那麼多年是不是她對這個不公平的人生的控訴呢?在現代,她這樣的年齡應該還是無憂無慮的大學生呀,她卻背負了這麼多。說實話,要不是歡沁前世是一個經過多年社會磨練的女人,要不是這兒還有兩個可愛的孩子需要照顧,她也會選擇早死早投胎的。
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歡沁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去想那些多餘的事了,她全部的心力都用在了穆坤煦父子三人身上,肚子裏的小家夥一點也不乖,每天動來動去的,歡沁時不時就能感覺到他那有力的胎動。張大嫂來看過她就說是像兒子。
穆坤煦雖然沒明說,但給準備的也都是些男孩用的,就連歡沁自己都覺得八成是個男孩,女孩要像這麼好動還得了?
三月初,歡沁開始陣痛了,穆坤煦把張大嫂和村裏的一個接生婆叫了來,自己焦急的在門外等候著,平兒抱著敬兒也坐在外麵,說是等著看小弟弟,就連他們似乎都篤定歡沁這次懷的一定是男孩。
這具身體畢竟年輕,以前又生過兩個,歡沁很快的就順利產下了孩子,伴隨著孩子響亮的哭聲,張大嫂欣喜的說著:“穆娘子,又是個健康的兒子,我就說你是個有福氣的人。”歡沁虛弱的笑了笑,其實她更想要女孩的,不過兒子也好,起碼平兒以後有了個助力。迷迷糊糊的歡沁就睡了過去。
等歡沁再醒來,就看見穆坤煦頭靠在她身邊睡著。趁著昏黃的燈光,歡沁摸索了下身邊,還好,孩子也在她身邊。穆坤煦看來睡得很輕,歡沁這麼一個小動作就把他驚醒了,他看見歡沁在摸孩子就趕緊把她扶起來將孩子放到她懷中。歡沁仔細的望著孩子,這孩子怎麼說呢?好像既不太像她,也不太像穆坤煦,雖然五官瞧著長得也很漂亮,但是卻和平兒他們兩個不太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