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末的一個傍晚,天色越來越黑,眼看著就要下雨了,去地裏的人陸陸續續的回來了。左等右等就是不見穆坤煦,歡沁支著平兒去張大嫂家去問問。得到的回答讓她大吃一驚,說是下午有個外地人來找他,他一早就走了。安撫了同樣不安的平兒,歡沁覺得她得先鎮定下來,要是她慌亂了,這孩子不是得更害怕。
平兒畢竟年齡小,歡沁的鎮定讓他安靜下來,寫好字,歡沁向他保證,明早父親肯定就在,他才沉沉的睡去。哄了大的和小的睡著,歡沁的心裏亂極了。她現在該怎麼辦?這是不是代表著要出事了?
急忙將家裏的錢和自己攢的錢收拾好,將幾件要穿的衣服打好包裹,她今天晚上打算不睡了,一有風吹草動就走人。可是又擔心穆坤煦,這畢竟是生活在一張床上的人,雖然他們兩個現在還沒啥,但是和有啥也差不多了。再說還有兩個孩子…
人都是有感情的,穆坤煦對她和孩子們都很溫柔,她體會的出來,平常就是洗個衣服什麼的他都會幫忙,這在這個大男子主義盛行的古代社會是非常難得的。一再告誡自己他和她就是兩個陌生人,可是心就是不聽話,一顆心揪的緊緊的。
大概是半夜三點左右的時候,歡沁聽到房門響了聲。馬上吹熄了燈,抓起一早放在身邊防身的菜刀,緊緊的挨著靠近門的牆。她都能聽到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聲。一個身影摸黑走了進來,歡沁的心都繃緊了,穆坤煦低低的聲音傳來:“歡喜,我回來了。”
歡沁趕忙放下刀,過去把油燈點著。一看,我的天啊!這怎麼回事,這人怎麼半個身子都是血!幸好她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麵的小女生了,扶著穆坤煦坐下,就出去打了盆溫水,拿著幹淨的布就走了進來。替他脫掉衣服,她才發現這些血都不是他的,他的手倒是有傷痕,但是也不算嚴重。幫著穆坤煦換好了衣服,看著他陰沉的臉,歡沁也不敢多問什麼。將他扶上了床就挨著他躺下。黑暗中也不知道穆坤煦在想些什麼,隻能看到兩隻眼睛在黑暗裏閃著灼灼的光。
靜靜的房間裏隻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還間夾雜著敬兒偶爾的嘟囔聲,歡沁心裏不安極了。不停的摸著身下的床單,那床底下可有她現在的全部身家呢!這男人可怕極了,萬一他想殺人滅口啥的…越想越怕,幹脆起來去找平兒睡。還沒等她下地,穆坤煦的手就牢牢的抓住了她的胳膊:“你要去哪兒?”
歡沁哆哆嗦嗦的說:“我抱著敬兒去和平兒一起睡,你自己慢慢考慮問題。”
穆坤煦將她拉在懷裏,緊緊的抱住她說:“不用怕,你就在這睡,有我在,沒事的。”歡沁心裏暗暗叫苦,大叔,我怕的就是你啊,夜黑風高夜是啥都有可能發生的啊。萬一你哪根筋不對了,我這顆絕色的腦袋可就保不住了。
擁抱她的手臂那麼有力,歡沁根本掙脫不了,就算是能掙脫,她也沒那個膽子。開始時害怕的情緒占了上風,慢慢的,日漸熟悉的味道籠罩了她的思維,她墜入了夢鄉。睡夢中歡沁夢見悠然在她身上爬來爬去,壓的她極為不舒服,她揮了揮手,嘟囔著說:“下去,悠然!”
一隻手有力的握住了她的手:“誰是悠然”歡沁的瞌睡全被嚇醒了,這不悅的聲音可是穆坤煦的。連忙說:“是平兒,我給他起了個小名叫悠然。”
穆坤煦懷疑的看了她一眼:“是嗎?”
歡沁連忙點頭:“是的,不信你問他。”這倒是真的,太思念兒子了,就和平兒商量給他起個小名叫悠然,私底下沒人的時候叫他,平兒也答應了。
一聽她這麼回答,穆坤煦明顯輕鬆了。王歡沁卻發現自己不妙了。她的衣襟怎麼都是敞開的?這男人想幹什麼?還沒等她有所反應,穆坤煦又欺上身來。舌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舔著她的耳朵。熱乎乎的呼吸傳到她的耳朵裏,癢極了。歡沁連忙躲著。可是穆坤煦哪裏容的她躲開,一隻手有力的控製住她的頭,嘴唇不停的在她耳邊脖子上遊移著。歡沁心裏大喊:“完了,完了,老天爺,不帶這麼玩的,我現在退出行不行?”
老天估計很忙,完全沒有聽到她的呼喚。穆坤煦的嘴唇不斷的往下移著,一路舔吻過的雪白的皮膚開始泛起淡紅,就如桃花一個個在綻放。歡沁腦袋是越來越迷糊。唯一的想法是這男人可真會調情…。終於,穆坤煦吻住了她雪白胸膛上那顆紅梅。歡沁感覺腦子裏轟的一聲。她不是十七八不識男女之情的小女生了。和路岩的夫妻生活也是極其和諧的。雖然這具身體不是她自己的,她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她同樣有著渴求,渴求穆坤煦再用力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