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呢,一人大叫著禦劍俯衝下來,如同彗星撞地球般勇往直前,不帶拐彎的,眼看就要和大地母親來個親密接觸,結果用力一蹬劍身,一個華麗的後空翻,完美落地。
十分,必須十分。
然後那把劍在速度加成下,插入地板,隻剩個把手留在外麵,而且這距離…
離張長老隻有五步。
張長老一改笑意吟吟的慈祥麵孔,立時跳腳。
“白金,你想謀殺長老嗎,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可以直說,不用搞暗殺這一套。”
張長老一巴掌拍白金腦袋上,直接把白金拍得向前一個趔趄。
“哎呀,張長老,我哪敢啊,”白金摸摸後腦勺,走過來,笑容燦爛,“這不是聽說咱們終於宗新招了第五個親傳,我急忙忙趕回來看看,速度太快,沒有控製住嘛。”
夏芸看著這個陽光少年,出現了,溫暖大金毛。
每一個冷酷拽的龍傲天身邊都會有一個熱情似火的開心果作陪襯,顯得龍傲天多麼的孤傲,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臭小子,別以為這麼說,我就不揍你。”
然後夏芸就欣賞了一出白金被單方麵毆打的好戲。是真的毆打,沒用任何靈力,手腳並用,拳拳到肉。
張長老惡氣出完了,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一本正經說道:“這是你五師妹,既然你來了,等會兒就你帶她上去,我還有事先走了。”
白金聞言準備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張長老一腳踹到白金屁股上,白金又被踹趴在地,順勢不動了。
張長老氣笑了,轉身往外走。留下輕飄飄一句話,“把劍拔出來,地上的坑給我補上才準回去。”
確認張長老真的離開了,白金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鼻青臉腫笑嗬嗬過來跟夏芸說話:“你好啊,新的小師妹。”
“那個,你還在流鼻血。”
白金渾不在意,用袖子擦了擦,“我叫白金,是你的二師兄。”
“我叫夏芸,見過二師兄。”夏芸拱手見禮。
“哎,不用那麼多虛禮,我們宗門還是很隨意的。”白金擺擺手,走到劍柄旁邊。
“不過,小師妹,不介意幫個忙吧。”
“樂意之至。”
夏芸和白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劍拔了出來。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不會飛就不要飛嘛,這還好剩個劍柄,再深點你就隻有把地挖開了。”夏芸力竭,坐在地上。本來爬上來就去了半條命了,拔這把破劍把剩下半條也用了。
啊,真是,上輩子一個星期的運動量都夠了。
“我也才學會禦劍不久,不過你不覺得我剛才的落地姿勢很帥嗎?”
“是是是,帥帥帥,帥過蟋蟀。”
白金正庫嗤庫嗤填坑呢,絲毫不介意夏芸的調侃,那把劍就放在他腳邊。
夏芸看著那把劍,通體雪白,隻有劍尖一點紅。
“你的劍,我能看看嗎?”
白金手上的泥巴也不擦,抓起劍向夏芸一丟,夏芸穩穩接住。
夏芸將劍平舉,在陽光的照射下,劍身好像在發亮一般。這才看清,劍格上刻著祥雲圖案,劍尖也不是一點紅色,而是一小顆紅色的菱形,劍脊凹槽直連劍尖的菱角。
手心緩緩撫摸劍身,光滑瑩潤,不知是不是錯覺,夏芸覺得摸這把劍的時候,好像有些發燙。
“好漂亮。”
“漂亮吧,這是我爹送我的築基禮。”
“你爹?”
“我爹是教我們劍法的白長老,這把劍是他年輕時曆練所得。”白金拍拍手上的土,用力踩踩剛填好的坑。
“行了,走吧,我帶你去看看你的院子。”
夏芸將劍還給白金。
…
小院由石磚壘成,院子不大,但周圍一圈都種有花草,院裏隻有一間屋子,推開房門,屋內陳設簡單,但是家具一應俱全。
長久沒人居住,居然也一塵不染。
“屋內放了避塵珠,東西都是幹淨的,小師妹你就先休息吧,有事我再叫你,我就先回去了。”
“好,多謝二師兄。”
等白金走後,夏芸將包裹往床上一丟,縱身一躍,趴床上就睡著了。
她真的很累。
…
“咚咚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