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淡淡的看了一眼這個有勇無謀的小舅子,沒有說話。
孔昱道:“這定是袁紹的計策,讓我們與孫堅先戰個兩敗俱傷,他好從中牟利。”
蔡瑁冷哼道:“你當我不知道袁紹想借我們的手奪取玉璽嗎?可是玉璽隻要到了我們手上,豈會那麼容易讓別人擺布?現在朝廷混亂,隻要玉璽到手,憑借主公的威望和漢室宗親的身份,就可以取而代之登上皇位……”
劉表大喝道:“閉嘴!我們就算取得玉璽,也應該交還朝廷,怎麼會據為己有?”不由暗罵蔡瑁,說實話,他確實有這份心。但是蔡瑁這麼公然說出來,等若把他逼上不能這麼做的絕路。但是隻要傳出去,玉璽又真的被他奪到手裏,肯定會引來諸侯圍攻,那根本不是自己能應付的。
文聘沉聲道:“不管袁紹存的什麼心,我們也絕對不容許孫堅把玉璽帶回江東。如果孫堅借此稱帝,首先遭殃的就是我們。”
劉表點頭道:“不錯,我們出手奪取玉璽乃是勢在必行,至於如何行動則必須詳細計劃。孫堅武功高強不在話下,智謀也是相當了得,更可怕的是他心狠手辣,肯定會犧牲部分手下布下疑兵,我們必須做好充分準備。”
蒯越道:“孫堅最有可能走的是北麵小路或者繞過江夏直奔江東。得了玉璽必定心切趕回江東,隨從絕不會多,我們就在所有道路部下伏兵,屬下與文聘分別守著這兩條路,保證孫堅過不了荊州。”
劉表抬手製止了想擔當重任的蔡瑁,沉聲道:“就這麼辦,各人恪盡職守,奪得玉璽人人均有重賞。”
眾將轟然領諾,各自準備去了。
卻說孫堅日夜兼程,到達荊州時,程普擔心的道:“我感覺過荊州的路絕不好走。”
孫堅淡淡的道:“何以見得?”
程普道:“以袁紹的為人,肯定會將我們得到玉璽的事飛鴿傳書告訴劉表,希望通過劉表奪取玉璽,再從劉表手裏強取豪奪怎都比從主公手裏奪取容易得多。”
孫堅點頭道:“袁紹肯定會這麼做。問題是劉表會不會聽袁紹唆使做那出手的笨人?”
程普歎道:“以我對劉表的認識,他肯定不會容許我們帶著傳國玉璽回到江東。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雖然我們目前的實力遠及不上劉表,但是主公一直都是劉表害怕的人,所以劉表肯定會攔路截擊我們,走那條路都沒有分別。”
孫堅笑道:“可能是我一直沒把劉表放在眼裏,所以不如你想的周詳。”接著冷哼一聲道:“那就看看誰有資格攔得住我孫堅。”
說完策馬向前馳去。
程普與他並騎而馳,沉聲道:“我們最好做點準備功夫,否則陷身千軍萬馬之間,再高強的武功也沒有用。”
孫堅勒馬停定,看了看身後二百名精銳好手,點頭道:“確是不得不防。你就帶領所有人從預訂的小路先走,隻給我留下三十名親衛。劉表的目的是傳國玉璽,必不會攔截你們。你們過去之後沿途多設絆馬索、陷坑,我將會利用這些叫劉表眼睜睜看我大搖大擺回江東。”
程普還要說話,孫堅抬手製止道:“不用多說,以劉表對我的了解,肯定認為玉璽在我身上,所以我帶不帶玉璽都是一樣。去吧,我還要休息一會。”
程普欲語無言,帶人走了。
蒯越引八百武功高強的手下埋伏在山北小路,截擊孫堅。看到程普等人大搖大擺的走過,不由一怔。待看清楚沒有孫堅,無奈打手勢下令放行,知道自己難有機會碰到孫堅,心中的沮喪實在無法用語言表達。這次他提出孫堅最可能從兩個地方經過,其實是怕文聘搶了自己的功勞。論武功,文聘穩居首位,所以如果隻有這一個地方孫堅經過的可能最大,劉表定會讓文聘來守,可是有一個更難守的地方,自然可以把文聘支走。可是眼看孫堅不會從這裏經過,自己一番心血轉眼化為烏有,真想大哭一場,以泄心中怨氣。再有六個時辰,他將不得不撤退,因為那時候孫堅早是別人的了。
就在蒯越信心動搖,剛要撤走的時候,探子來報,前方五裏處,一支人馬正朝這裏趕來,人數應該在幾十人。
蒯越一聽立即精神大振,吩咐將陣擺開,橫槍立馬,等待孫堅。
孫堅走到離蒯越十丈處,勒馬停定,問道:“蒯異度何故引兵截孫某去路?”蒯越道:“你既為漢臣,為何私自藏匿傳國之寶?把傳國玉璽留下,孫堅你
可以自由離開!”
孫堅不怒反笑道:“原來是為了傳國玉璽。不錯,玉璽正在本人懷裏,就看你蒯越是否夠本事拿走。”
蒯越躍離馬背笑道:“隻要玉璽確是在孫兄身上,我就給你一個公平決鬥的機會如何?”
孫堅探手壞內掏出以黃布包裹的玉璽,大笑道:“蒯越你若真的有種,就把手下遣散,我們才可以公平決鬥。”
蒯越冷哼道:“你們退回荊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