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諸侯離心(2 / 3)

董卓行至滎陽,李儒道:“丞相棄了洛陽,防有追兵。可教滎陽太守徐榮伏軍城外山塢之旁,若有兵追來,可放過;待我這裏殺敗,然後截住掩殺。諸侯畢竟各有私心,此舉可以令後來者不敢再追。”

董卓大笑道:“好計!”令呂布仍然引精兵斷後。

後方馬蹄聲轟鳴,曹操引軍趕上。

呂布大笑道:“不出李儒所料也!”將軍馬擺開。曹操出馬,大喝道:“逆賊!行此禽獸不如之事,走的這麼容易嗎?”

夏侯惇挺槍躍馬,直取呂布。強大的氣勢立即像森冷徹骨、如牆如刃的冰寒狂流般湧襲對手。

就在他剛動的時候,呂布長笑道:“剛跟張飛有過難忘的一戰,希望你夏侯惇不會令本人失望吧!”

口氣雖大,卻沒有人敢說他口出狂言。

夏侯惇冷哼一聲,馬速再增,氣勢更盛,自己的衣衫固是無風自動,呂布身後的大旗也被吹得獵獵作響。氣勢果是不凡,包括曹操在內,均感到若把自己換到呂布的位置上,這一招就絕不易應付。

呂布冷冷的瞪著逐步接近的夏侯惇。方天畫戟緩緩舉起平胸而止。就在夏侯惇剛要進入攻擊位置的刹那,赤兔馬迅疾無倫的大大跨前一步,與夏侯惇的戰馬觸地的時間全無差異,就像預早配合排演多次般。充分顯示出呂布超凡的馬術和洞悉無遺的眼力。

曹操和夏侯淵等人同時叫糟,呂布這一著將迫得夏侯惇從主動淪為被動,不得不搶先出手,以扳平局勢。

呂布陣中發出一聲大喝“好”。原來是呂布手下頭號大將張遼。

夏侯惇果然大喝一聲,一槍擊出,直有崩山碎石之勢,令人不敢硬櫻其鋒。

呂布嘴角逸出一絲笑意,夏侯惇這一槍,事實上隻用上六、七成的威力,而這正是呂布輕描淡寫的一招贏得的理想後果。。

夏侯惇則因計算失誤,倉促出手,在種種不利情況下,功力自然大打折扣。何況他的武功跟呂布本身就有一段距離。此消彼長下,自然要吃大虧。

“當”!

夏侯惇連人帶馬往後跌退,名震當時的伏虎槍舞成一片光影,護住全身及戰馬。

呂布一夾馬腹,往左一晃,方天畫戟大開大合,長江大河般朝夏侯惇攻去。

夏侯惇大失預算下隻能見招拆招,陷於被動之局。

雙方勁氣如濤翻浪卷,狂風波蕩,凶險至極。當然凶險隻是對夏侯惇而言。

“當!”

呂布一戟掃在夏侯惇槍身處,夏侯惇戰馬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張遼再大喝道:“好!”

呂布排山倒海的攻勢又從右側攻來。夏侯惇大吃一驚,信心頓失,把真氣輸入馬背,戰馬一聲長嘶,奇跡般斜退左後方,試圖拉遠與呂布的距離。伏虎槍再次舞成一片光影嚴密封格,不求有功,隻求無過,再次陷於苦守之勢。

呂布一夾馬腹橫過四丈的距離,方天畫戟在重重槍影中命中槍尖後半尺處。

夏侯惇斷線風箏般跌出三丈開外,鮮血狂噴,伏虎槍脫手墜地。

夏侯淵躍離馬背,暴喝如雷,硬擋了呂布預置夏侯惇死地的一戟,順勢騰身而起,再顧不得顏麵,滾倒在地,抱起夏侯惇往遠處投去。

呂布眼尾都不掃夏侯淵,一提馬韁往曹操迫去,三千鐵騎掩殺過來,操軍大敗,四散逃亡。曹仁、樂進和李典死命擋著呂布,曹操引軍回望滎陽而走。呂布追了二十裏回頭護著董卓往長安撤退。

曹操走至一荒山腳下,已經二更時分,月明如晝。方才聚集殘兵,夏侯惇傷勢嚴重,最少也要一個月才有望複原。曹操、曹仁、樂進和李典也都負上不同程度的內傷,士氣更是低落。

曹操剛要吩咐埋鍋造飯,忽然心頭一震,暗罵自己糊塗,四周都是容易埋伏的山坡,自己怎會揀這樣一個地方停下。大喝道:“眾軍全速前進,繞過小山再休息。”話音剛落,隻聽得四圍喊聲,徐榮伏兵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