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東軍區,2期實驗辦公室內。

秋風悄然而至,帶著一絲絲清涼,那些尚未凋零的秋葉,順著風勢舞動,自由而熱烈。

”你說,老師他怎麼就不肯來我們這兒,雖然我們這兒是偏僻了點兒,但也不是不能給老師他再建-幢新樓呀!”

坐在辦公室內的一側,穿著軍服的中年男人望著窗外,像是在眺望,又像是在喃喃自語,”你又是不知道老師的脾氣,你要是讓他知道了給他建了一棟樓,他非打死你不可。”

”這棟樓怎麼了?中年男人似乎顯得不是很服氣:憑借老師的功績,別說建一棟,就算建十棟,我都能想辦法給他建出來。

一直和男人交談的眼鏡男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揚:老師又不在這兒,你就別裝了。再說了,老師那麼大歲數了,你還舍得讓他過來陪你跑這大荒地裏呀!”

眼鏡男喝了口茶水,繼續說道:”tui-要我說呀,tui~在學校教書也挺好,最起碼看著那群年輕人,老師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

他轉頭看了眼身邊的摯友,原本濃密的黑發如今已變得稀疏,花白,自己的身子骨更是一天不如一天,前幾日吃飯還碰掉了顆牙。

這麼多年了,自己的孫子都已經上小學了,更何況是老師呢!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將目光移向窗外;”老師,等我完成這個項目就回去看您。”

水木大學,百人教室,日。

觸目所見,幾乎每一個地方都已經坐滿了人,哪怕是桌椅之間的過道裏和教室的後麵,幾乎是所有的空地都被占滿了。

在老教授到來之前,大家都遵守著秩序,沒有打鬧或者爭吵。

可當老教授推開門之後,那一雙雙等待許久的眼眸子就蹭一下地亮起來了,一人拿書,一人倒茶,還有一人調整著座椅.

”胡老師好!請問今天講點什麼?”

胡教授,半年前剛剛被調轉到水木大學內從事思想品德教育這門課程的老師。

按常理來說,這門課程的學生並不是很多,畢竟大部分老師在教授這門課程的時候大多都是照本宣科,枯燥地念完祖傳的 PPT內容便大功告成。

而這位胡教授一開始的時候也和其他老師一樣;念著書本內容,雖然教導處好像給這位老師換了份最新版本的PPT,但是和之前的老師也差不多。

但是老年人那種充滿曆史感的噪音本來就是最好的催眠音樂。催眠率和上座率可以說是和之前那位老師不相上下。

直到某一天,這位老師似乎是在什麼書上看到了問題,帶著人直接就找到副校長,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原因好像是書本上對於一位大佬做的實驗過程出現了錯誤.

這本來還不算什麼,直到胡教授說出了到今天都在網絡上廣為流傳的話,那小子就是在我眼皮底子下完成的這個實驗,他怎麼做的,老子不知道?

這一句話徹底點燃了學生們的好奇心。

大佬的老師怎麼會教一群本科生,這去教博士都是綽綽有餘吧!而且敢拽著校長罵的人可沒有幾個,幾位同學就開始調查起胡教授的背景,隨後這幾位調查胡教授的同學在夜裏就被公安局帶走了。

聽說還是聯合行動,廁所上到一半就直接被拉出來,嚇得輔導員連夜寫保證書撈人。

大抵是最悲慘的輔導員,比如班上某個同學哈哈大笑,下巴脫臼了,比如說跑1千米,低血糖,緊急送醫院,又比如血小板為1還敢到處亂跑的,諸如此類,現在這位輔導員的抽屜裏麵全是假條,剛才公安局打來電話,去撈人,這位輔導員無奈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