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著尾巴的日子,他怎麼可能會安生。
風潮退去後,餘昇亦重返工作崗位。令青欖心中痛快的是,他被處以降級處分。
然而終究未能徹底鏟除這個毒瘤,這讓一切並未如她所願地完美落幕。
最近時日張南溪被調去出差,少說半月也回不來。
閑來無事的她,打算停業一天,回家陪陪父母也好!
青欖的父母一見女兒回來,別提多高興啦。
閑聊時,總會問及她和張南溪的婚事,還勸誡女兒要守好男人的心才行,畢竟這麼有錢的十裏八鄉也找不到一個。
青欖不厭其煩地回答,“媽!這事吧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南溪他對我很好的,你無需擔憂!”
“再說了,婚姻大事不是用錢能解決的,你急也沒用?”
“如果你著急用錢,我這裏有一萬現金先給你花,你就別打南溪的主意行不?”
“真不知道你哪天才能戒掉這麻將……”
她母親沉溺於賭博,性格暴躁,一旦輸了錢,便將怒火撒向她們姐妹。
而父親,一個老實本分的農民,卻隻能在旁邊懦弱地目睹這一切。
家中還有一個與母親同樣不爭氣的弟弟,酗酒賭博,使得原本破敗的家庭負債累累。
別人家的房子都是黃磚白瓷的小平層,而她家卻是一棟土坯瓦房,木結構搭建。
屋子裏老鼠多得,甚至在被窩裏都能爬來爬去,有時還會咬人的手指頭。
每年種地的收入都無法滿足母親賭博的欲望。
她還記得小時候,每當想吃肉包子,父親都得偷偷背著母親給她和姐姐買,生怕那一點零花錢也被母親發現。
年僅十八歲的姐姐,人生尚未開始,便因母親的賭債而被迫出嫁。所幸的是,姐夫一家待她頗為善待。
否則,麵對這種灰暗的人生,她又何必來到這個世界?
父親日夜辛勤勞作,卻仍需負擔兩個吸血鬼。
她也想幫襯啊,可生在這樣的家庭裏,不是靠金錢就能扶持得了,本質上劣根是無藥可救。
隻是聽父親無奈回懟母親,隻要我能嫁個好人家,他也就放心了,也不圖回報。
在父母的爭吵聲中,一股強烈的逃離欲望湧上心頭。
午飯過後,她毫不猶豫地回到了鎮上。
相較於家中那充滿緊張氣氛的不安感,她覺得還是自己那個溫馨的小窩更能帶來安全感。
而餘昇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一旦婚姻中有一方出軌,即使得到對方的原諒,心中仍免不了充滿猜忌和懷疑。
這天上午,餘昇與齊慈素因為孩子的問題爭吵得異常激烈。齊慈素心中的傷痛,如同紮根心中的刺,更像是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
麵對餘昇的煩躁態度,齊慈素感到更加委屈,質問他是否還在想念外麵的女人。
“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虧我那麼信任你。”
餘昇在憤怒之下,打了齊慈素一巴掌。
“齊慈素,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我都說了沒有的事,你愛信不信。”
齊慈素臉頰紅腫疼痛,心中的傷痛如同刀割,淚水止不住地流淌。
心灰意冷的齊慈素帶著孩子收拾行李,不顧公婆的勸說,義無反顧地回到了娘家。
完結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