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欲是愛意之桎梏(2 / 2)

那雙我在上個月前落下的唇,此刻在我嘴邊上胡作非為。

熱意交疊,死死糾纏,唇舌輕顫,而他扶在我腰間的手,還在不安分的四處遊走。

可真是,一報還一報。

我在虛無與現實之間狠狠搖擺,最終理智戰勝了一切,我狠狠的咬在他的唇角,在他清醒的怔愣中,推開他坐了起來。

我整理被拉扯淩亂的衣服,抬眼喘氣道:“...你醉酒把我當作誰了?”

他的視線滾燙,我不得不避開,垂下了目光。

我們互為男子,我甚至還在發現自己情感的厭惡中,僥幸的存活著。

錦遠的這個行為,真是活生生撕開了這個月來,我費盡心思隱藏的情感。

他知道我對他的想法嗎?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露餡。

我收起我的情緒,卻還是沒忍住紅了眼眶。

“你把我看成誰了?為什麼...要親我?”

我突然就明白了剛才放他上床後我沒聽清的話,我抬頭看他,果不其然,隻聽他問我:“那你呢?那日為何要親我?”

萬籟俱寂的夜晚,我和他坐在床邊,卻誰都沒有接話。

直到我的身軀漸涼,我才恍然驚覺,深秋快結束了。

一副溫熱的軀體從我背後覆了上來,也許是身體比我的心誠實,我竟鬼使神差的沒有推開他。

錦遠可能是真的醒酒了,他的語氣曖昧,卻把控了分寸,隻是將下巴輕輕放在我的肩膀上,就像每晚睡不著時,我對他所做的那樣。

那時的我,懷有一點不敢見光的私心,那此刻的他呢?

他在想什麼?

錦遠:“我還能將你當作誰?我日日夜夜的練劍,不就是為了來找你嗎?” 他說話的氣息打在我的耳際,我無法控製自己不去想象他的表情。

可我更沒想到,他會如此坦率。

錦遠將我徹底擁進他的懷裏,挨著他的體溫,我無力抗拒。

他喃喃道:“春兒...我好像,從遇見你的那天,視線就離不開你了。”

他的頭蹭了蹭我的脖子:“我大概是病了吧。”

原來墜入無盡的愛河中的不止我一個。

錦遠:“否則為何,會對與我有著相同身體構造的你,懷有那樣的想法。”

我緊緊咬住的下唇,在聽他剖開內心對我訴說著無盡的愧疚時,無聲的回抱住他。

錦遠大概是知曉了我的意思,他不再多言,隻是緊緊摟住我身軀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我知道他也與我一樣做著無盡的掙紮。

我輕輕的拍打他的後背,心想,如果輪回會懲罰做錯了事的人,那也無所謂了,因為我還是會像如今這般,用自己的身軀擋在他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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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後,村長父親說我更黏錦遠了,簡直眼睛都快粘在他的身上,我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說:“他可是我的小師兄!”

我們旁若無人的親密,我帶他上山下水的玩兒,也終於發現了他的天賦所在,凡是他能看見的東西,隨手撿起的樹枝都能畫下來。

因著村裏沒有他要的東西,他經常禦劍幾天去到外鄉買紙墨,這也是他第一次告訴我外麵的東西,他叫它文房四寶。

我偶爾見他畫入了迷,便纏著讓他教我製作毛筆與宣紙,隻是可惜這裏的樹木都沒有那麼的合適,做出來的紙卷粗糙不已。

但錦遠卻說是他手藝有限,我拒不承認,高興的說這下我們村裏的人都可以像他一樣畫東西了。

也是那一年,我們的村上有了新的習俗,畫福。

我一直認為錦遠就是我的福報,所以在那年畫福的時候,將他送給我的玉鎖畫了上去,隻是我連毛筆都握不順,更別提畫的亂七八糟了。

四下無人的小屋裏,錦遠彎腰笑了我好久,我氣急敗壞的將手中的畫扔向他,隨後和他打做一團,我們笑得聲音簡直快把房頂掀開,卻又以他猛地吻住我為結束,空氣和我都安靜下來。

我緊張的手心冒汗,分明是冬天的日子,卻在他身邊熱的有點奇怪。

我們常常在夜晚接吻,我卻每次都沒出息的臉紅,結巴,不敢與他多對視片刻。

錦遠說每次看到我這個模樣,都想再多欺負我幾下,卻又怕我真的惱了他。

所以他隻得抱著我,在夜晚時分,偷盡世上最甜的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