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兩個牢丁先是一陣狂笑然後才說了一通話。劉瞎子接著翻譯道:“他們說,說我們現已經是他們的階下囚,離死期不遠了,就不要問這麼多了。”
“什麼!階下囚,死期不遠了!這小鬼子是不是太狂妄了。”程星聞言大怒,當時就要衝著牢門一陣亂踢,不過又被那牢丁一陣狠打退了回來。那牢丁又叫讓了一句後便掉頭走了。
程星急問劉瞎子道:“那小鬼子說什麼來著的?”
劉瞎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半天才說道:“他說要你老實點,不然第一個就拿你開刀。”其實這還是他經過加工後才講出來的,原話可比這還要惡毒。
程星聞言更是大怒,又衝著牢門恨踢了幾下,不過怕那牢丁又拿銅棍來打,踢了一會就退了回來。
如此一連幾天除了送飯的牢丁外,在沒有人來過。無論程星每天怎樣的辱罵,總之就是沒有人在來理會他們,程星他們這夥人就像被人遺忘了一樣。
哪知這一天,往日很是平靜的牢房突然間湧進了大批日軍,進來後便如凶神惡煞般,直往關押程星他們的牢房跑去,當先由前幾日用銅棍打程星的那名牢丁將牢門打了開,接著不等程星他們反應過來,早守在外麵的近五十號人全都湧了進來,兩人一個,將牢房內關著的二十來號人全都架了出去。也不理程星他們的喝罵將他們押了出去後,又把他們趕上了準備在牢房外的三輛大囚車上。接著拉著他們向城裏方向駛去。
這時正值午時,火熱的太陽曬著囚車上的人感覺快要融化了一般。程星一邊不停的用手在臉上擦汗,一邊低聲罵著這毒辣的太陽和這如此可惡的日本人,罵著罵著忽覺得的有點不對,然後拍了拍擠在自己身邊的小六子道:“奇怪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剛到日本的時候應該是初春時分,可是現在卻正值盛夏,怎麼會這樣?難道我們被關了整整一個春天嗎,可是我分明的記得我們最多不過關了三天!”
“對呀,我也正奇怪呢!”小六子也是一頭霧水的看著程星。
這時囚車已經駛進了城裏,程星卻是越看越是吃驚,行駛在泥濘不堪的爛泥路上,看著兩旁低矮的破土屋---甚至還有草房!感覺就像回到了原始時代的一個部落一樣。
起初程星還當是把他們一行人押到了日本一個不知名的小山村裏了,可是看到東城外的並排連起的兩座小山後,卻分明證實這就是尾張無疑!而且剛才在城外時,還看到一條小河流經尾張城,這也是尾張的標致性景色,雖然程星還到日本不過幾天時間卻憑著軍人的習慣將這裏的地形摸了個清楚,萬萬是不會搞錯的了。
看到眼前似似而非的景色,心中也是大疑,囚車帶著他們一幹人往這個城市的中心地帶駛去,這時已經清晰可見不遠處的景物,一座應該算是全城最為“壯觀”的可能是官府的木質建築聳立在前,而在這個建築物的正前方有一個很大的廣場,而現在這個廣場上已經聚集了數千人,有一些是軍人但也有相當數量的平民混雜在其中。整個場上的氣氛相當的熱烈。
正當程星一幹人等還不明所以之時,囚車已經帶著他們駛進了廣場,一見到他們到來,全場的人都不由的發出了怒吼聲,更有離的近的人撿起了地上的石頭就向他們擲去,一不留神,程星也被三四個石頭擊中了。看著全場好像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人掉的日本人,使他們恍如進入了人間地獄一般,程星忍又狠狠的罵道:“他媽的!是誰說要來找這群牲畜來談判的。”
就在這時從那個木質建築物內走出了一群人,當先的一人顯然是正主,隻他一出場,全場人都停止對程星等人的喝罵和攻擊,全部轉而麵向那人,整齊劃一的高聲歡呼,當然他們在叫些什麼程星是聽不懂的,隻是他們每一個人的眼裏都充滿了一種狂熱的感情使程星有一種毛骨聳然的感覺。再看那人全身一副黑甲,腰懸一長一短兩柄佩刀,看上去約身高八尺左右,麵色微黑,顯得很是威武,但嘴角上的一撇八字胡卻給人一種充滿邪氣的感覺。
隻看了一眼程星就認出了這人,正是此次大明使節團的談判對象---在日本一提到他的名字就會使對手為之色變號,稱為“第六天魔王”的織田信長!
隻見他微微的揮一揮手,場下的人群立時安靜了下來,接著看到他對羽柴秀吉說了幾句話,不一會兒羽柴秀吉押著個五花大綁的人走了上來,看到這押上來的人後囚車中的人全都發出了一聲驚呼。這個五花大綁的人正是這次使團的全權代表,皇上的親弟弟---靖安王!
押上靖安王後,織田信長開始了他富滿激情的演講,可惜程星一句也聽不懂,忙叫道:“劉瞎子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