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沈司澤貼心的給她剝蝦,他向來心思縝密,對身邊的人都有強烈的防備,老太太也不例外。
唯獨對蘇家父女倆,似乎有點不一樣。
易北跟在他身邊七年了,當然清楚主子脾氣有多糟糕,今天聽懸墨說,昨天林優提了很過分的要求,二爺不僅不生氣,最後還答應了?
看來跟當年那件事有關係。
沈司澤十二歲那年,中毒快死了,是蘇常平的老父親救了他,半年後,蘇老爺子去世,蘇常平在商業上又幫了沈司澤不少,出於這個原因,所以才對林優不一樣吧!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林優曾經救過沈司澤,隻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您好,女士,您的大口茶!”
一外賣小哥走過來把四杯大口茶擺在桌上。
“謝謝!” 她禮貌的道謝。
外賣小哥也回應她不客氣,然後就急匆匆離去,派送其他訂單。
“你和爸身體不好,就喝點常溫的,我跟易北喝冰的。”
她邊說邊把飲品分別擺給幾人。
“謝謝夫人。” 易北笑著答謝。
蘇常平又樂嗬了,迫不及待的插入吸管,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還是女兒乖,多懂事。”
林優貼心的給沈司澤插好吸管,但是沈司澤給她換了。
“你今天又咳嗽又打噴嚏的,少喝點冰的,喝我這個。”
林優有些小失落,這隻是人設,不是真的啊,沈少爺!
好吧,常溫就常溫,沒關係啦,影響不大。
吃完飯,已經是八點四十多,蘇常平坐上車後,依依不舍的跟女兒搖手再見!
“你要回家嗎?” 她諾諾問沈司澤。
“先送你回學校,我再回去。”
林優點點頭:“隨你。”
然後坐上沈司澤的車,一路上,燈紅酒綠,行人匆匆,她看盡人間百態。
“優優。”
沈司澤忽然喊了她一聲,林優轉過頭望著他:“怎麼了?”
正當天滿臉疑惑時,沈司澤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首飾盒,打開後拿出裏麵的精美手串,囫圇一下戴進林優的手腕上。
“我這個人可能比較俗氣,你現在上學,戒指就先欠著,這條手鏈送你,昨天太倉促了,什麼都沒準備。”
林優把手抬起來看了看,反問沈司澤:“好看嗎?”
男人木訥的點頭:“好看。”
林優又問他:“是我好看還是手鏈好看?”
副駕駛的易北:二爺是不開竅的,不吃這一套。
下一秒,他的想法就被啪啪打臉。
“因為你好看,所以這條手鏈才體現出它的價值。”
易北:“……”
原來六爺這麼悶騷?他不應該在車上,應該在車底下的!
七年,這七年裏,他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發現,前麵那些女人,二爺可是很厭惡的。
林優好奇的把目光落在沈司澤腿上:“我這樣問可能有些不禮貌,但我還是想知道。 ”
沈司澤看懂了她的眼神,伸手拍了拍沒知覺的大腿:“五年前一場意外,壓迫神經導致癱瘓,能看的醫生都看了,沒有用。 ”
林優變得憂傷起來:“ 你比小樹好,他因為車禍全身癱瘓了,一輩子都不能動,隻能躺在床上。”
“小樹是誰?”
她的嘴型猶如含苞待放的花苞,逐漸裂開痕跡:“小樹是我兒時的玩伴,他七歲出意外,醫生說他以後隻能躺在床上,後麵就搬走了。”
從小到大,她除了正常的同學,一個玩的好的朋友都沒有,林優的空暇時間,多半都是打遊戲,自己閱讀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