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西瞧見他們這模樣,心裏那叫一個氣啊,直接走上前,將那還在少年懷中待著的‘舞蝶’一把拽下。
拉開他們,並湊到李黎安身旁,壓低聲線,緊咬著後槽牙,“岜玐,你怎麼回事?那可是主子即將要娶進門的女子,你....你竟然對其摟摟抱抱,成何體統!若是讓主子知曉了什麼辦?!”
他心裏那叫一個愁啊。
但礙於那‘舞蝶’在場,更多的話也不好再說,隻能朝那‘舞蝶’微頷首,帶著幾分敬意,快速道:“舞蝶姑娘,王爺給您安排的帷帳就在那邊,在下這就安排人帶你過去。”
說完,他不由分說,直接招呼來一路過的小兵,“你,帶舞蝶姑娘回帳,切勿怠慢。”
“是。”
青禾在臨走之際,深看了一眼李黎安。
她就盯了一小會兒,哪知視線很快就被擋,緩向上抬眸,那含笑疏離的嘴臉看得她甚是頭疼。
“舞蝶姑娘,您請。”影西頷首,那寬大的身軀,直接就將身後的李黎安給擋了個嚴實。
青禾默默地翻了個白眼,跟著小兵走了。
等他們一走遠,影西那麵上的笑意頓時消失,回轉過身。
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盯瞧著看似無辜的少年,“我說,那可是主子的女人!若是讓主子瞧見了你們方才那一幕,你還要不要小命了,連主子的女人你都敢碰,你這膽子還當真不是一般大。”
“就是抱抱而已。”
“還就是抱抱而已?”影西簡直要被少年這隨意的口吻給氣死。
還抱抱而已?
難不成他還想做些旁的?
當真是膽大包天!
影西覺得自己就像是個操心的老母,深歎了口氣,警告吩咐道:“這事我幫你瞞著,不告知主子,但若還有下次,我絕不會再包庇。”
他頓了頓,往青禾他們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再次壓低聲線,語重心長,“我跟你說,那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就她那功夫,你都不是她的對手,她殺人不眨眼,身手敏捷,像那樣殘暴至極的女子也就隻有主子能降服了。”
影西微垂下眼眸,細細打量了眼對方的身板,搖了搖頭,“你,不行。”
雖然岜玐這小子的武功很高,但若是對上那名舞蝶。
他覺得還是要稍微遜色些。
畢竟岜玐為人太過板正,可那舞蝶就不一樣了。
這天下唯有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而她正巧占了其一。
岜玐若是對上她,鐵定要吃虧。
再加上那舞蝶不僅是他們主子的救命恩人,還是日後王府的女主人,這地位豈是他岜玐就能抗衡的?
他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好啊。
聽著影西那苦口婆心的勸說,李黎安眉心突突微跳,看向他的眼底更是帶著濃濃的深意。
“怎麼了?可是我說錯了?”影西不解。
李黎安微勾起唇角,神秘一笑,“沒,你繼續。”
“我跟你說啊,知道你們那合安縣的縣令吧,那就是她殺的,恐不恐怖?全府上下怎麼說也有好幾百口人呢,你猜她用了多久,就幾息的時間,那群人都死了,用的還是我的佩劍,我.....”
聽著耳邊甚是聒噪的聲響,李黎安臉越來越黑,握緊雙拳,隱隱作響。
真是沒想到,她在影西心裏竟是如此殘暴的形象。
李黎安抬腳直接朝著對方的小腿踢去。
影西不受控製地直接雙腿跪倒在地,看向李黎安的眼神中更是直接懵圈,有些不明所以,“岜玐,你...你為何突然踢我?”
莫不是你真想搶主子的女人,惱羞成怒了吧?!
這句話他沒敢說出口,但眼中的瞳孔卻在慢慢放大。
“嗬嗬。”李黎安沒理他,輕哼兩聲便直接走了。
她來到主帳,對那凳上的男人微頷首,“王爺,既戰事結束,屬下想告假回家。”
墨懷瑾放下手中的書冊,清冷的臉在聽到少年要離自己而去的話時,頓時黑沉下來,“岜玐,你可知本王讓你住在主帳的意思?”
“能得王爺抬愛,是屬下的榮幸,但屬下家中還有一老母,需屬下照料,望王爺恕罪。”李黎安恭敬開口,不卑不亢。
青禾說了,丞相府來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