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名而已,不值一提。”掌托天嘴上這麼說,但臉上的自得還是止不住的往外冒。
魚龍舞驚訝的看了眼掌托天:“掌兄,難不成從前還是個大名人。”
“正是。”掌托天還未說話,李雨便搶先說道:“掌托天之大名,在整個河東諸州縣那也是大名鼎鼎,聽說後來大俠投了軍,後便再無消息,如今怎麼……”
“如今世道艱難,混口飯吃。”
“若是能跟著大俠,再加上姑娘,我們便再也沒有什麼可憂慮的了。”
看樣子,掌托天在地痞流氓中頗有威望,那料理魚雜幫倒省了自己一番功夫。
魚龍舞欲起身離去,突然想起什麼,又說道:“你砸了我的店不能就這麼算了,從此你店裏的收益每年上繳七成。”
李雨神色震驚,但迫於魚龍舞的淫威又不敢爭辯,隻得頂著震驚的神色,雙唇微微翕動,但到底也沒說出什麼。
她叫掌托天吩咐李雨,每月十號,夜深人靜時上繳賠款,要是晚了,立刻大牢關押,拳腳相加。
魚龍舞自認也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丹陽侯府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若是傳出去自己對收保護費的要保護費,對自己對侯府的名聲都不大好。
為了防止魚雜幫被逼的去盤剝其餘店家,魚龍舞不僅不許對芙蓉街的商鋪收保護費,還將他們的保護費減半。
李雨雖不願意,但形勢比人強,小命都叫人拿捏著,隻好強頂阻力實施這條規矩。
後來有坊間流傳,是對方迫於識香鋪子的壓力才使得街上眾商鋪少交保護費,一時間識香鋪子的好評如潮。
隻是眾人不知,剩下的保護費大半都落入了魚龍舞的腰包。
識香鋪子原本就已經在京城打出了名氣,有聲調遷貶到東都的官員,漸漸的也將他們鋪子的名聲傳到這裏。
在給幾家大戶製作糕點後,他們鋪子的名聲再次開始流傳。
隨著市場的漸漸飽和,魚龍舞打算再開一家店,這家店與前兩間不同,這家店走低端市場。
質量低一點,價格降一些,主打下層市場,而且識香鋪子,每次做糕點,為了精致總會剩下許多邊角料,這些,白白剩下不如偷摸送到另一個鋪子,繼續發揮餘熱。
於是乎,魚龍舞在尋常平民居住的街巷裏又開了一家,這一家是魚龍舞獨資,偷摸開的,所賺均歸魚龍舞。
這家店鋪也有人鬧事,但這次,魚龍舞卻並沒有動用其他力量解決,而是老老實實的交保護費,不再招惹地方勢力。
畢竟這是魚龍舞悄摸開的,她也不想太引人注目,萬一傳到徐慎約耳中,還以為是自己有二心。
魚龍舞劈裏啪啦的打著算盤,幾間鋪子盈利頗豐,尤其,東都的鋪子,東都繁華,雖不像京城那樣居住著無數勳貴,可卻有著無數的巨富商家,這些人,雖無權勢,但極富貴,在這裏一擲千金隻道尋常。
東都的鋪子雖然開的晚,但盈利漸漸有趕超京城那邊的趨勢。
當然,如此盈利的鋪子怎麼會不被人盯上,東都不比京城,丹陽侯府的手雖伸的遠,但多少卻有些使不上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