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馬尾聽後一怔,皺著眉問他:“你確定要賭這麼大?我不一定會輸。”
枇杷答:“但我一定會贏。”
“為什麼偏偏是挑戰她啊?”雙馬尾突然笑眯眯的發問,做出一副求解的姿態。隻不過那樣子更像是幸災樂禍的明知故問。
江水玶突然發現她的兩根發繩上多了一對半透明的蝴蝶裝飾。
“因為她最弱。”
“你怎麼知道的啊?”
“山人自有妙計。”
這麼呆愣的人愣是讓雙馬尾聊了好幾句。這卻是把高馬尾惹惱了。
“磨磨唧唧的說些什麼呢!”
枇杷拋出一個眼神給她,看的她打一個激靈,反應過來頓覺失勢。
在枇杷轉過頭的瞬間,惱羞成怒的掏出5根梅花針,向枇杷甩了出去。
這角度十分刁鑽,梅花針又細小,高馬尾很有信心。針上有毒,就算不丟中要害也能讓對麵中毒,屆時再交手他自會露出破綻。
本來她是要把那個輪椅踢出去,讓這個枇杷進隊的。結果被對麵先發製人,還說自己是最弱的。
不過有了枇杷這句話,此時高馬尾也不會對長發男放下戒備了。
要麼長發男真是練家子,要麼這個叫枇杷的瞎了眼。反正無論如何保持警惕是不會錯的。
就在高馬尾拋下暗器的一刻,枇杷眉心間的印記消失,他手中出現一把弓。
5根飛針被這根弓擋了3根,還有兩根被他避了過去。
他看向還處於震驚之中的高馬尾,搭弓射箭,一氣嗬成。高馬尾反應過來,立刻躲閃,卻還是被射穿了膝蓋。
血噴湧而出,很快就有了一小潑。
枇杷向還捂著膝蓋痛的在地上打滾的高馬尾走過去,用純真的眼睛看著她,突然來了一句無厘頭的話,“你叫什麼名字?”
高馬尾疑惑的看著他,臉上全是痛苦,嘴裏吐出殘破的名字——梁冬。
“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啊?”
“因為...出生在冬天。”
梁冬在劇烈疼痛下逐漸被被枇杷牽著走。箭從她膝蓋穿過去時,她清楚感覺到箭上有倒刺。倒刺鉤去了她不少血肉。
枇杷臉上閃過憐憫,他用力從牆上拽下那支箭。
寒光一閃,箭尖落下,直接穿透心髒,給了梁冬一個痛快。
梁冬死前臉上還滿是痛苦,手裏緊緊握著一塊手工粗糙的兒童徽章。
她的令牌掉落在她血泊中,就像令牌掉落在之前的每一位主人的血泊中一樣。
過了一會,梁冬的屍體和令牌一起消失了,就像之前的木乃伊一樣。
枇杷看著空無一物的地麵,靜默了許久才轉過身來,重新揚起那陽光的笑容看向江水玶三人。
“你們好,我叫枇杷。”他又說了一遍。
“你好啊,我叫薑赤!”
“宋子落。”
雙馬尾和長發男先後開口。隨即三人看向江水玶,等待著他的發話。
“你好。我叫江水玶。”
廣播聲不急不緩的響起,像是看夠了戲似的,平靜無波的聲音中仿佛參入了一絲維和的幸災樂禍。
“檢測到場地中有四位備賽者,是否組成小隊5?”
江水玶眼前同步出現了“是”,“否”兩鍵,他按下“是”鍵。
廣播停頓了大約5秒後,說:“已組成小隊5,隨機命名為“\\u0027精神病院\\u0027,是否更改?”
不等他們四人反應,廣播立刻道:“否,已組成小隊\\u0027精神病院\\u0027。成員:枇杷,江水玶,宋子落,薑赤。”
江水玶:......
宋子落:......
薑赤:......
空氣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合著這根本沒給他們選擇的餘地。
還有精神病院這種中二的名字到底是誰起的啊?!
“所以...”薑赤的聲音突然響起,“你真的叫枇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