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天氣對於新兵來說好上了不少。雖然那熾熱的太陽還高高掛在天上,但好在白雲比較多,大家時不時也能享受陰涼的快樂。
基斯教官遲遲不來,新兵們隻能站在空地上苦苦等待,時間長了便懈怠了不少。
艾博和艾倫頭上還頂著個大包,挺惹人注目的,至少三分之一的新兵目光都集中在兩人身上。
“呐呐艾博,你頭上那是什麼啊?”站在艾博斜後方的紅薯女薩莎睜大眼睛好奇地問。令人意外的是,她手裏居然沒有拿著食物了。“不會是那個鹵蛋頭魔鬼教官幹的吧?這種邪惡的事隻有她做得出來!”薩莎還是對昨天被罰跑的事耿耿於懷。
然而就在這時,一隻巨手按在了薩莎的頭上,嚇得薩莎一陣雞皮疙瘩,瑟瑟發抖起來。
“薩莎·布勞斯!能告訴我你剛剛為什麼要說話嗎?”那個熟悉的,讓薩莎念念不忘的聲音在她耳邊如惡魔低語般響起。
“因為看到您不在,所以我就說話了!”腦袋突然短路地薩莎脫口而出。
“不,我還是不懂……”基斯的臉色黑得跟煤球一樣,聲音也越來越低。
薩莎目光中透露出一股清純,看著基斯問:“您是問人為什麼要說話嗎?”
“看來,昨天的教訓還是不夠啊……”基斯嘴角上揚,微笑著對薩莎說。可為什麼大家隻從這個笑容中,看出沒有絲毫掩蓋的寒意呢?
那一天,薩莎重新回想起了被基斯夏迪斯支配的恐懼……
當薩莎獨自一人在空地上跑得死去活來,生不如死時,基斯已經帶著剩餘的訓練兵來到了一處低窪。場地上布置著幾台由三根柱子立成的裝置,頂部有一個弓形輪滑釣竿,纏繞著兩根結實的繩子。
“首先,看看你們的適應性!連這個都做不到的人,當誘餌的資格都沒有,隻能送去開墾荒地!”基斯看著第一批嚐試的訓練兵,在一旁施加著壓力,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激勵了吧。
艾博幫艾倫將繩索固定在腰帶的兩邊,模擬立體機動裝置上的發射出去的抓鉤繩。接著走到了最後麵的立柱旁,隨時準備著啟動裝置。
“從這個階段開始,觀察這些人有沒有使用立體機動裝置的資質。”帶著眼鏡的白發理論教官向年輕一些的教官解釋道。隨後目光被輕鬆平衡在空中的三笠吸引過去。“看,完全不會搖晃!看樣子該怎麼做她都了然於胸了吧。這就是所謂的資質。”然後他又順著視線看見康尼讓等人也成功平衡在了半空,不禁感慨道:“今年優秀的人好像還挺多的。”
“那,他呢?”年輕的教官汗顏地指著另一個方向問。
聞言,白發的理論教官轉過頭來,隻見艾倫頭腳顛置,無論咬著牙怎麼使勁,身體都倒不過來。“這就是所謂的資質啊,就算有十分的幹勁,也不一定就能超人一等。”
“你在幹什麼艾倫耶格爾!把你的上半身轉上來!”基斯夏迪斯蹲下身子,握拳命令道。
看著自己麵前的人都用嘲弄的目光看著他笑,艾倫麵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沒有成功,還讓自己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了臉。
“艾倫,我昨天晚上就隨口一說,你怎麼還真應驗了啊?還是基斯教官那一拳太用力,把你打傻了?”艾博緩緩轉動搖杆,將艾倫身上的繩索放下,輕輕敲了敲他的頭在一旁開玩笑道。
“絕對不可能!我一定會成功的!”艾倫攥著拳頭咬牙切齒不服輸的說。
“喲,很不錯的幹勁嘛!不過現在嘛,先到後邊去拉繩索,看哥給你示範一波!”艾博眯著眼睛揮了揮手,將自己的腰帶係好,等著艾倫把繩索拉高。
感受著自己的腳掌離地,艾博的腰部立刻發力維持重心,紋絲不動地平衡在了半空中。就如同站和坐一樣簡單。
“怎麼樣艾倫,有什麼啟發嗎?”艾博甚至還輕鬆地轉頭朝艾倫問道。
“可惡啊你這家夥!居然一次就成功了!我不會認輸的!”額頭上冒出幾根黑線的艾倫不服氣地說。
下麵還有幾百來號人等著使用這幾台裝置,艾博沒有在空中停留太久就讓艾倫放他下來了。
當所有訓練兵都嚐試幾次之後,已經是夕陽西下之時了。大家陸陸續續離開了訓練場,艾倫如釋重負了一般,因為他終於不用麵對別人嘲諷的神情了。他隻有要趁著這個時候比別人多付出努力,才有可能通過試煉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