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直愣愣的站在大殿正中央，而她目光一直停留在不遠處那名男子身上，而她的眼眸中早已沒了往日光彩。
她被汙蔑了，已經定罪。
兩側全是一眾上神上仙，卻沒一個站在白悠這邊，沒一人為她說情。
大概這群人早已想將這天界女戰神，給碾碎。
被汙蔑白悠並不擔憂，哪怕如現在這般被所有人唾棄她也沒有一絲膽怯，但唯獨讓她膽怯的卻是正對她離她算不得太遠的那名男子。
被心悅的人汙蔑，這真是讓她心痛到無法呼吸，甚至連反駁的話語都說不出口。
明明是仙界威風凜凜的女戰神，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卻因情這一字，變得如此膽怯。
白悠實在想不通，她明明為了他已經做到掏心掏肺，為什麼到現在她仍是沒能在他眼中看到一絲情，反而滿是嫌棄。
他就這般不喜自己，竟不惜同大殿眾人一起汙蔑她，甚至想要置她於死地。
而同樣這是白悠怎麼也想不到的。
此時，天帝開口，“白悠，你還有何要說的？”
天帝的話落入白悠耳中隻讓她覺得有些可笑，她要說什麼?她能說什麼？不是早已定罪了嗎？她再怎麼說也不過是在臨死前多掙紮幾下罷了。
“臣......無話可說，隻有一個問題要問墨卿上仙。”
白悠的雙眸死死盯著不遠處的墨卿，而墨卿在聽到這句話後也看向白悠，隻不過眼神中仍含有厭惡。
“問。”墨卿輕描淡寫的吐出一字，居高臨下，此時的他高傲的仿佛是什麼上神，帝君一般。
“這麼多年，墨卿，你當真對我沒有過一絲憐愛之意？”白悠在最後隻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墨卿在聽到這個問題時，微微頓了一下，疑惑白悠在臨死前居然問出如此可笑的話，唇角略勾，露出嘲諷一笑，嘲諷白悠的愚蠢。隨後眼神不再看她，冷漠的開口，隻回了兩字。
“不曾。”
不曾......
“嗬......哈哈哈哈哈哈！”白悠突然仰天瘋笑著，笑中帶有嘲諷，嘲諷著自己的愚蠢。
一滴淚從白悠眼角滑落，她緩緩低下頭再次望向墨卿，隻是比起剛才那般空洞，此時的眼眸中滿是恨意。
“是啊！沒錯，我就是魔族間諜！從上次與魔族大戰我輸了，我是懦夫！為了保全自己不惜跟魔尊糾纏來往！沒錯！句句屬實！”白悠含淚的怒吼著，這裏的一切都讓她寒心。
明明一直拚命守護的神界，在此刻隻覺如此惡心。
明明一直心悅的人，在此刻眼中不再有愛，而是恨。
“好，竟然你都如實招來，直接定為死罪，次日便上誅仙台，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