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現在是法製社會,不由哪個人亂來呀?那你們攔住我的車隊,不讓他們運送貨物到我的碼頭上去,這種行為,是不是違法行為?如果我的損失大了,你們是不是在犯罪?犯罪可是要坐牢的。”
幾句鏗鏘有力的話,將王三槐圧住了,他吱吱唔唔,半晌說不出話來。
黃德良卻乘機說:“王姑娘,你也知道打人是違法的事情呀,那你還敢打我?你就不怕坐牢呀?”
“怕呀,怎麼不怕?”王夢婷盈盈笑道,“但是,複仇的快意會讓我忘記坐牢的痛苦!再說,我王家有錢呀,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便是坐牢去,我也不會受多大痛苦的。而你們不一樣,你們沒錢,一進入牢房,牢頭便會大耳光扇你們,還要逼你們吃屎喝尿!信不?”
“這話不假!”人堆裏有人附和起來,“王姑娘說的都是真的!我聽說坐牢的人都要受牢頭的製約,稍不如他的意,便要打人,打死人的時候都有,更別說吃屎喝尿這樣的小事了。大家還是不要違法犯罪的好!”
“上回我們村,還是幾個小年青,因為打架進了看守所,結果,在外麵沒傷著,到看守所裏卻受傷了,斷了幾根肋骨,說是牢頭打的。”
“豈隻是牢頭打人,跟著牢頭混的囚犯,也會打人的,還打得凶,他們想在牢頭麵前賣乖唄,就如同這王三槐之類的人一樣。”
“去去去,牢頭打人,扯到我的頭上來幹嘛?我又沒坐過牢。”
王三槐見眾人將話題扯到他的頭上,便出言阻止他們繼續說下去。
王夢婷盈盈笑道:“王三槐?你是大王莊的,對吧?我是小王莊的,論理,咱們共一個王字,五百年前是一家……”
沒等王夢婷說完,旁邊有人插話說:“沒有五百年,差不多一百年前就是一家子。大王莊和小王莊的王家,本來是一家,都住在大王莊。後來,大王莊的人多了住不下,才有一些人家搬到小王莊那裏去住的。兩處的派行差不多一樣。”
有人這麼一提,立即有人附和:“是的,是的,本來是一家,人多了,一個地方住不下,才分開的。”
王三槐瞅著王夢婷,不解地問:“王姑娘,你說這話,是想表達一個什麼意思?”
沒等王夢婷說話,旁邊有人插嘴說:“王三槐,王姑娘的意思你還不明白麼?一筆寫不出兩個王字來。你姓王,王姑娘也姓王,你不幫著王姑娘也就罷了,你還幫著外姓人欺負王姑娘,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王姑娘,你說我說的對不?”
“很對,你說得對!”王夢婷讚許地點點頭,“可是有些人連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還在這裏張牙舞爪,助紂為虐。叔可忍,姑娘不可忍!”
“那你想怎麼樣?難道你不讓人說公道話不成?”王三槐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還沒有見識過王夢婷出手的時候,看到她是一個姑娘,以為她不敢把他怎麼地,那樣說話,隻是虛張聲勢而已。
“啪!啪!啪!”
隻聽三聲清脆的響聲,王三槐便捂著臉蹲下身去,指著王夢婷咕嘟著:“你……”
王夢婷眼睛一瞪,目光冷峻,仿佛要吸人心魂一般!旋即又盈盈一笑:“我……我怎麼啦,臉上疼不疼?我讓你主持公道了嗎?我想怎麼樣?我就想這樣!多嘴!再多嘴,還要掌嘴!”
王三槐的眼睛裏頓時露出畏懼的神色,不敢再多言多語了,他沒想到王夢婷這小姑娘還真的敢打他,而且還打得那麼狠!在眾人麵前,他也算是丟盡了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