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子勸說鬼穀子成功後,便起身走了出去。隻留下鬼穀子一人,“哎,罷了,他終究要獨自一人去闖蕩天下,現在曆練一下也好。”鬼穀子閉目而坐,漸漸地房間裏再無聲響。
而在練武場的丁鞅則迎來了自己的考驗,“拿著。”巨子右手一揮,一張二石弓便朝丁鞅飛去。
丁鞅接下後,疑惑地問道:“師傅,我還沒有學箭法啊!”
“這我自然知道,不過與其在這裏練習射死物,還不如讓你去山中狩獵。”
“可是........”丁鞅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打斷了,“你肯定是認為應該先讓你練習射靶,待有小成之後再練習射殺活物。”
丁鞅點點頭,道:“自然是這樣啊。”“那你可看見有哪個獵戶是這樣練習箭法的,而他們為了生存卻不得不用手中的箭去射殺,因為射不中,就意味死,隻有這樣才能激發人的潛能。”
“弟子明白。”
“明白了,就出發。今天不射殺死十個野獸,你也就不用吃晚飯了。”
“啊!”
樹林一處湖泊邊,一頭灰色的野狼正在飲水以補充方才追捕獵物的消耗。即便它在飲水,雙耳依舊警惕的聽著,觀察周圍的情況。而在不遠處的灌木叢中,一位英俊的白衣少年半蹲著,手中長箭瞄準那狼的眼睛。
“著。”少年一聲輕喝,鬆開弓弦,那箭便如一道流星朝狼飛去,那狼亦頗為警覺,剛欲閃躲,不想已是不及。箭中左眼後直接貫穿整個腦袋,鮮血四濺,那野狼哀嚎了一聲,倒地抽搐了幾下便沒有聲息了。
那少年隨後又觀察了一會,確定周圍沒有危險之後,才走出藏身之地。來到那野狼身邊,少年毫不猶豫地拔下了那支箭矢,呐呐道:“終於幹掉了十隻了。”
不錯,那少年便是出來曆練的丁鞅。今天已是第十日了。第一日,丁鞅出手二十餘次,無一收獲,反而被一群野狼追殺,幸虧有墨子出手,不然~~~直到第六日,丁鞅才成功射殺一頭野豬。
而丁鞅已經有九天沒有吃晚飯了,當然早餐,鬼穀子還是讓他吃的,但仿佛和墨子商量好了,竟然控製食量,隻夠上午。而中飯則由墨子負責,即不讓丁鞅吃的飽,也不至於沒有力氣開弓,但晚上肯定是會餓。
就在丁鞅準備割下野狼的皮毛時,“簌簌。”樹林裏傳來了動靜,隻見五頭野狼從樹林那邊竄出來了,其中一頭卻特別的雄壯,眼中泛起一陣陣的怒意,那緑幽幽的眼睛直鉤鉤地看著丁鞅。
“不好,血腥味引來了它的同伴。竟然還有一頭狼王。”丁鞅心中想道,這幾日在樹林裏丁鞅已經不止一次和狼打招呼了。
狼極為團結,並極為記仇。而有狼王的存在,狼群便不是一盤散沙了。丁鞅立馬從箭囊中取出四箭,拈弓搭箭瞄準狼群,“嗷。”一聲狼嚎從狼王口中發出,其餘的狼立馬撒開四條腿,朝丁鞅奔來。
沒有絲毫遲疑,丁鞅鬆手之後並未去看四箭齊射的效果,而是立刻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右手順勢從箭囊中取出箭來,回身射出。看狼群漸漸逼近,丁鞅縱身一躍。就在這時,狼王已經趕到,血口一張便朝丁鞅腳踝咬去。
不想略慢一籌,丁鞅跳到湖泊之中,沒有被咬中。但狼群卻不肯放棄,圍在湖邊對著丁鞅不斷的嚎叫,前腳更是不停的拔動。丁鞅見了浮在湖中,拉弓上箭對著狼群便射了過去,不過由於在水中,身形不穩沒有準頭。
狼王也頗為聰明,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便帶狼群離開了。丁鞅在水中等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得上來,見狼群未出現,便打算回去。剛剛踏入森林,一聲狼嚎響起,丁鞅回頭望去,隻見背後兩頭狼正奔來,周圍兩側也有動靜。現在傻子都明白,狼王這招引蛇出洞成功了。
丁鞅暗罵一聲,目前唯有跑進森林,期望回到府邸,擺脫狼群。心中想著,腳下卻不慢,丁鞅立馬利用周圍樹木朝左邊跑去。“簌,簌。”而左邊的灌木叢動靜愈來愈大,不多時,隻見一頭狼撲了出來。
丁鞅早已察覺,右手拔出佩劍,一招橫掃。那狼身在半空,無處借力,更沒法躲閃,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攔腰斬成兩半。“噗。”狼血四濺,不少鮮血沾到了丁鞅的白衣之上,一陣陣的血腥味不斷彌漫開去。
散落在地上的內髒和鮮血交彙成一幅血腥的圖畫,也幸虧這幾日的磨練,不然丁鞅必如第一次那樣嘔吐不止。即使不曾作嘔,胃裏也翻滾不已。就在丁鞅打算逃離的時候,背後兩頭狼急速而來,想必是聞到血腥味了。
丁鞅聽到背後動靜,知道已經來不及了,急忙轉身,隻見兩狼一前一後奔來。“來吧。”丁鞅心中暗道,右手緊緊地握住劍柄。眼看將近,後麵那狼卻後腳一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