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晏行易容,洛小靈趁他在院裏跟一群黑衣弟子說話時拉住宋如溪袖子,悄悄在他耳邊說:“晏宗主不是要泯然眾人嗎?你就幫他弄個丟人堆裏都認不出的臉!”
宋如溪搖搖頭:“那可不行,他的臉要與你外貌氣質相配。”
“啊?為什麼?”
“宗主沒跟你說嗎?你們這次要扮作一對散修道侶。”
“什麼!?我不同意!”洛小靈大寫的震驚,這麼離譜的事情晏行怎麼同意的?而且還不告訴她!
“恐怕由不得你——”晏行從屋外進來,坐在桌前,透過鏡子看她,淡然自若道,“扮演道侶也是避免節外生枝的一部分。”
洛小靈心下急道:既然都要扮的話,那怎麼不能是她跟宋如溪扮呢?
很快,洛小靈就得到了答案。
宋如溪與院裏那群黑衣弟子要作為接應在暗處,去取白玉玨的這一路隻有她和晏行兩個人在明麵。
邪氣外露轉為氣質內斂的靦腆道長——是洛小靈對易容後晏行的評價,不能說是哪裏跟之前不一樣吧,隻能說是前後判若兩人......
直到出發前,洛小靈都很擔心跟晏行獨處會小命不保。
還是上次的思過崖邊,洛小靈招手示意跟黑衣弟子們呆在一起的宋如溪過來,不安道:“宋護法,你真的會一直在暗處看著我們嗎?如果我遇到危險你會出來保護我的吧?”
宋如溪一如既往的情緒穩定,彬彬有禮:“會的。”
洛小靈猶豫片刻,眨著天真無辜的大眼睛,糾結道:“任何危險都會嗎?如果晏行突然想除掉我呢?畢竟他一直看我不順眼......”
洛小靈當然知道問身為下屬的宋如溪這種問題顯得有些離譜和大逆不道,也許是病急亂投醫,也許是腦袋抽了覺得真的能聽到什麼答案,總之她還是問了。
宋如溪聽到這個問題的瞬間難得怔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在麵對洛小靈的要求時,自己常常會有一種願意為她付出一切的衝動情緒。
然而身為鹿台宗護法,他終究是理智的,略掉心髒傳來的隱隱痛感,他戴上了自己慣常的無懈可擊的假麵:“我們這次的目標是拿到白玉玨,在那之前你都不會有事。”
“那就好。”
洛小靈走向站在太華劍上等待她的晏行,搖搖腦袋,甩掉心底莫名劃過的失落,她粗略的把這種感覺判定為原劇情的感情線在作祟。
至少得到了暫時安全的保證,那也很好......
一道淡漠的嗓音響起:“早看出你對宋如溪圖謀不軌,怎麼,被拒絕了?”
洛小靈一臉複雜:很難對你這個書裏連感情線都沒有的偏執狂說點什麼......就......大哥不笑二哥吧......
而且也不是那麼回事!她根本沒對宋如溪圖謀不軌!
“誤會了晏宗主,自從被楚與澤傷害之後,我已經下定決心斷情絕愛了。”洛小靈跳上太華劍,伸手遙指遠方,“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走吧!出發!”
***
行進一段時間後,提前探路的弟子來報,鬆山宗不知為何對統治城鎮加強了防守,他們不得不提前結束禦劍飛行。
道路兩旁俱是連綿的小山丘,近來是鋪滿野花野草的平地,一眼望去連個鬼影都沒有,更別說是白芷城門了。
即使如此,宋如溪等人仍舊隱在暗處,洛小靈並不知道他們具體位置。
“什麼意思,我們要去白芷城的事暴露了?”洛小靈不解問道。
晏行平靜道:“楚與澤與羌華在回長右宗的路上遭到伏擊,從空中跌落,目前下落不明。”
“哦......”
洛小靈了然,所以不止鬆山宗,其他宗門應該也加強了地區防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這是,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那群虧心養老的家夥都害怕得不行。
且他們一行人神不知鬼不覺從思過崖出發,就連鹿台宗內部知情人也不多,四大宗門更是不可能知道。
偷偷瞥了眼晏行,洛小靈心知,雖然他表情淡然事不關己,但毫無疑問,伏擊的人是他派的。
因為洛小靈想起來這是書中重要劇情,男女主在空中被鹿台宗的人打落山穀,受了重傷,本以為必死無疑,誰知道山穀裏有一書一劍,是某世外高人感應到生命盡頭在此坐化,留下書信專等有緣人的。
劍為可斬天地邪惡的浩然正氣之劍——蕩然劍,書為雪中集,是一本適宜像羌華這種修煉冰係術法之人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