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日金貴人總是湊在歸寧跟前,甚至還邀歸寧去禦花園賞雪,可真是稀罕事。
瞧著金貴人那明顯不懷好意的模樣,歸寧心裏有些好笑。
歸寧點頭應下,想看金貴人和皇後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歸寧和金貴人二人在禦花園走著,不尷不尬的說著話。
轉彎時,歸寧沒瞧見,隻聽得身後一聲驚呼。
轉頭就瞧見金貴人手捂著臉,有鮮血滲出。金穎一時沒反應過來,隻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金穎不小心被樹枝劃傷了臉頰,那傷口突的鮮血直流,看著很是瘮人。
佩安似乎也是被嚇著了,墊在金穎身下麵露難色。還是文心先說叫太醫,佩安這才派人趕忙去請太醫。
歸寧麵露著急與擔憂道:“這天寒地凍的,若是叫冷風吹著,這傷口可就凝住了。本宮記得往前似乎有個撈月閣,佩安,把你家主子挪去那等太醫來吧。”
佩安瞧見金貴人慘白著臉色點了點頭,攙扶著自家主子慢慢的挪過去。
歸寧瞧著這主仆二人似乎是沒有準備的樣子,心中有些疑惑,便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
侍奉鍾粹宮的太醫是林培安,原本從容的林太醫瞧見金貴人的傷口,臉色突變,連給歸寧行禮都忘了,就趕著去看金貴人的傷勢。
歸寧瞧見後和文心對視了一眼,確認自己看見的無誤後,心中有了定奪。想必傷是算盤好的,可傷的這般嚴重就是意外了。
好半天後,林太醫才道:“金貴人的傷口不深,卻有些長,若想不留疤痕,這些日子萬不可碰水。微臣再開個止血消腫的方子,待傷口愈合,咗以顧太醫改進的舒痕膠即可不留疤痕。”
歸寧疑惑的出聲道:“顧太醫?”
林太醫恭敬回道:“回貴妃娘娘的話,正是顧無思太醫。”
歸寧了然,敢情還不止是針對自己。“那倒好辦了,林太醫你與顧太醫是同僚,讓他製了舒痕膠,送去鍾粹宮就是。”
林太醫早有應對的話:“不瞞貴妃娘娘,微臣與顧無思雖是同僚,可顧太醫得貴妃娘娘青睞,有才能的人嘛難免有些傲骨,微臣與顧無思交情不深,恐怕還勞煩不動顧太醫。還望貴妃娘娘……”
林太醫說起顧無思,語氣中的貶低和酸氣甚大,話還沒說完就被金貴人輕咳打斷:“林太醫,慎言。還望貴妃娘娘勿怪,林太醫也是一時心急。嬪妾求貴妃娘娘開恩。”
歸寧抬手虛扶金貴人,“說什麼見怪的話,你有需要,本宮為你說一聲就是。”
金貴人起身行了行禮。“嬪妾多謝貴妃娘娘。”
“不必客氣,理應如此。”瞧著金貴人雖然目的達成,可傷了臉,也不想在留下,歸寧率先開了口:“金貴人臉上有傷,還是回鍾粹宮歇著吧。佩安,你定要好生照看你家主子。”
佩安行了禮應下。“奴婢謹遵貴妃娘娘教誨。”
金貴人被佩安攙扶著行了禮,“嬪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