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打就打,你想停就停,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王尚一聲冷笑道。對於這一種欺軟怕硬,為非作歹的家夥,他最是痛恨,毫不含糊地再次一拳打出。
與剛才的出手不同,這一拳他直接用上了八成功力,然而出拳的速度看起來卻異常緩慢,好像一個九十歲的老人在耍太極一樣,一點一點地往前伸。
範良臉色大變,因為他知道出拳的速度越慢,拳頭裏麵包括的勁力就越大。剛才自己使出八成功力都差點受傷,這一次哪裏敢跟他硬碰硬硬。一邊飛快地朝樹林中閃去。一邊大聲叫喊道:“小子,快快停手,不然得罪了血煞宗,哪怕你是四大堡的人,也難逃一死。”
王尚靈機一動,說道:“打了人就想走。你當我們鐵雄堡好欺負嗎?別人怕你血煞宗,我們鐵雄堡可不怕。今天你得為你們的莽撞付出代價。”
王尚哪裏肯放過他,立刻如影隨形的跟了上去。一時間,兩人在樹林中追逐起來。範良畢竟是煉體之人,遁速哪裏比得過王尚,轉眼間就被王尚追了上來。
麵對著這慢如蝸牛的一拳,他臉色劇變,連忙拋出一塊古銅色的青狼盾牌擋在胸前。同時間他的身體亮起一道土黃色的光芒,一套狼王護甲出現在他身上。
“轟”的一聲巨響,緩慢的拳頭砸在青狼盾牌上時,突然間爆發出巨大的元氣,直接一拳將青狼盾牌打成了碎片,一時間滿天的碎片在金光中四散而開。
沒有了盾牌的阻擋,金色的拳頭繼續凶猛地朝砸向範良,驚恐萬狀的範良連忙揮起拳頭,用足十分功力,迎向金色的拳頭。
“轟”的一聲巨響,兩拳猛烈地撞擊在一起,強烈的撞擊形成了一個以兩拳為中心的巨大元氣波。元氣波猛烈地衝向地下,轟的一聲響,一陣地動山搖,一條一尺來寬的裂縫出現在兩人腳下。裂縫還在不停地向兩邊開裂,直到幾十丈之遠,才慢慢停了下來。
啊!範良一聲慘叫。盡管他已經用出十層功力,可他的整個手臂依然被打得經脈斷裂,骨頭全碎。整個手臂看起來像一條燉爛的茄子又紫又黑,更是不時地流出滴滴鮮血。整條手臂算是費了。
“你竟然膽敢廢我一條手臂,我今天就是拚著元神大傷,也要把你斬殺在此。”範良咬牙切齒地說道,手臂上傳來的劇痛讓滿臉扭曲,麵目猙獰,從儲物中拿出一塊暗紅色的玉盒。玉盒上麵貼滿了密密麻麻的符錄,一股凶戾的氣息從玉盒裏傳出。
“大師兄救我!啊!”一聲慘叫從樹林中傳出。範良轉頭朝叫聲處望去,隻見貝風驚恐萬狀地從樹林中奔出,隻見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不停地有鮮血流出。然而還沒走出十步遠,隻聽撲通一聲響,他仰麵摔倒在地,在四肢一陣亂蹬之後,不再動彈。
雖然離範良有幾百米之遠,可他依然能夠感到貝風的生命正在飛快地流逝。範良瞳孔微微一縮,因為他竟然看不出貝風是怎麼死的。不過,很快答案就出來了。隻見一條條帶著血絲的蟲子從貝風的五竅中慢慢地爬出。進入貝風體內的五彩幼蟲爬出之後,紛紛飛到半空中一抖身子,一絲絲的血水從他們身上四散而開,他們的也很快由血紅色變回五彩色,飛回去王尚身上。
見到這樣的情景,範良突然間嘿嘿一笑,說道:“想不到你還有這麼多寶貝,鐵雄堡果然財大氣粗。嘿嘿,不過這一些寶貝馬上就要變成我的了。”
話音未落,隻見他猛地撕下玉盒上麵的符紙,一口精血吐在玉盒上麵。嗞的一聲響,所有的業務一落到玉盒上麵,頓時被玉盒吸個精光。同時間,玉盒中散發出的氣息越來越凶殘。
被混元鏡定住身子的王麻早已被剛才的變故嚇得目瞪口呆。隻不過當他一看到範良吐出精血在玉盒上麵時,眼睛頓時一亮。這玉盒不但是血煞宗正式弟子的信物,更是血煞宗給弟子情急之下的保命之物。他相信以玉盒凶物的實力,他們絕對可以反敗為勝。
凶戾的氣息迅速擴散,很快就覆蓋周圍的密林。正在觀戰的小嘉莉大吃一驚,滿眼擔憂地看著王尚。她想出言提醒,但是又怕王尚分散,所以隻能幹著急。
王尚似乎感覺到了她擔憂的目光,朝她微微點一點頭,開始全神貫注地盯著玉盒。他知道玉盒裏麵的絕對是凶殘之物,所以他不敢有絲毫地馬虎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