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透明的泡泡在陽光的照耀下五彩繽紛,十分好看。李八九正被輕飄飄渺的泡泡托著,緩緩地飛在半空中。清風悄悄地撫摸著他的臉,白雲輕輕地揉著他的背。地下的山川樹木如浮光掠影般在他腳底倒流而過。一切是那麼的舒服,那麼的愜意。這不正是自己童年夢寐以求的事情嗎?
李八九閉上雙眼,完全陶醉在這迷人的夢境之中。此時,一個異常美麗的泡泡正悄悄地靠近李八九。美麗的泡泡離李八九越來越近,就在泡泡快要靠近李八九一尺之餘時,李八九突然睜開眼睛,精光暴射地盯著那個異常美麗的泡泡,哈哈大笑道:“多麼真實的夢境啊!謝謝你替我實現童年的夢想。童年的夢想就是童年的夢想,現在的我,又豈會沉醉在童年的夢想中不複醒來。你的睡夢神功不會就隻有這點威力吧。”
“都破了吧!”李八九突然暴喝道。隨著他的暴喝,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黑色音波從他口中急射而出,擊在半空中的透明泡泡上。
頓時“破破破……”響聲一片,無數的泡泡在音波中破滅。周圍的景色也赫然一變,恢複了鬥法台的樣子。對麵的徐浩楊,則臉色慘白的看著李八九,臉上的表情更是驚駭不已。
臉色慘白的還有幾百萬裏外的鐵藝,此刻,他正和十幾位長老、護法和黃副堡主站在鐵雄堡一間輕煙嫋嫋、檀香陣陣的密室裏。在他們前麵,一張暗紅的案桌上,放著一排白色的玉牌,其中正中間的一個玉牌,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稍一碰到,恐怕就要變成碎片。
此刻眾人的表情無不充滿在驚訝、不信,更多是惶恐不安。這也難怪,就在幾天前,鐵雄堡才以極其慘重的代價將入侵的率然族人打退。鐵雄堡的飛天族人死傷過半,值班的精英更是全部陣亡。而在座的無一例外,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傷害。
然而這一些都沒有讓他們感到害怕,因為他們相信,隻要他們的鐵堡主趕回來救援,他們就一定能夠反敗為勝,將率然族人殺個片甲不留。
然而,他們等來的卻不是鐵鉗回來的喜訊,反而看到鐵鉗留下的本命玉牌破成碎片。這驚人的噩耗不但把眾人驚得目瞪口呆,更是讓眾人驚恐失色。鐵鉗一直是眾人心中支柱,要是讓鐵雄堡的眾人知此噩耗,隻怕不等率然族人再次入侵,眾人便已崩潰瓦解。
“鐵堡主……”鐵藝再也控製不住,跪倒在地,失聲痛哭。在座的幾人見狀,再也控製不住悲傷的情緒,跟著痛哭流涕。
“鐵堡主,你怎麼就丟下我們走了呢?”朱武痛哭流涕地說道,“到底是誰下的毒手,我們一定要找出真凶,為鐵堡主報仇雪恨。”
“不錯,黃堡主,各位長老護法,現在痛哭也沒有用,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抵擋率然族人的下一次進攻。不然等待我們的將會是更加慘痛的損失。”另一護法潘浩朋痛聲說道。
“潘護法言之有理,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堡不可一日無主。既然鐵堡主已經不能領導我們鐵雄堡了,那我們不如推舉黃堡主為鐵雄堡的新堡主,為我們主持核心大陣,帶領我們狠狠地打擊入侵的率然族人。”朱武義憤填膺地說道。
鐵藝一聽這話,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怎麼回事,頓時不滿地說道:“不行,先不說鐵堡主屍骨未寒。這新選堡主實乃大事,不但要得到其他三堡的認可,而且還要舉行開封大典,讓天下的飛天族人都知道,現在豈可莽撞行事。”
“藝長老,你太迂腐了。現在是危急時刻,又豈可按常規行事。我們今日的慘重損失,就是因為沒人能主持核心大陣。多耽誤一日,鐵雄堡就有無數的族人受到傷害。”朱文反駁道。
“危急是危急,規矩是規矩,我們又豈可因為一時的危急而毀了鐵雄堡幾萬年的規矩。而且鐵雄堡那一次的危急不是平安度過。”鐵藝毫無退讓地說道。
“藝長老,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而且規矩也是人定的,現在形勢逼人,我們完全可以改規矩,相信鐵雄堡的曆代先人也不會怪罪我們的。”朱文突然開口反擊道。
“我也讚成立刻選黃副堡主人鐵雄堡新堡主。黃堡主在鐵雄堡當了這麼多年的副堡主,除了她,又有誰能擔當鐵雄堡的堡主。”一直沉默不語的陳長老突然開口說道。
“諸位不必再爭論了。飛天族選堡主向來是大事。鐵雄堡又豈可壞了這規矩。選堡主的事,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吧。至於眼前的危急,咱們再一起商議商議,再想想辦法就是。”黃香突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