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冰山變到最大,“轟隆”一聲巨響,銅柱便狠狠地砸在了冰山上。冰山頓時激烈地顫抖起來。隻不過在一陣顫動之後,冰山很快恢複了穩定。一時間,這冰山和巨大棍就這樣僵持在半空中。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施法的兩人都已滿頭大汗,臉無血色。再這樣下去,隻怕會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隻不過兩人不但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瞪大雙眼,一副要把對方拉下馬的樣子。
不知不覺,兩個時辰又過去了。冰山開始微微地抖動起來,並不緩緩地往下沉。看情況是唐德平占了上風。胡邦瑞見此情景,急了,猛地一咬牙,張嘴將一口精血吐到了冰山上。
精血一吐到冰山上,冰山頓時銀光一閃,刹那間,止住了抖動,並開始迅速上升,大有倒掉過來壓倒巨棍的跡象。
唐德平一見情況不妙,毫不猶豫地一口精血吐到巨棍上。巨棍頓時暴發出黃色的光芒,再次狠狠地朝向上的冰山一壓下去。一時間,冰山和巨棍再次劇烈地碰撞起來。
“頂天立地!”胡邦瑞咬牙切齒地怒喝道。
“泰山壓頂!”唐德平齜牙咧嘴地大叫道。
隨著兩人的怒喝聲,冰山和巨棍劇烈地撞擊在了一起,頓時“轟隆”一聲巨響,一陣地動山搖之後,冰山“轟”的一聲爆裂開來。無數的冰石如同彈片般四射而開,一瞬間滿天都是銀色的石影。唐德平也被幾十塊大小不一的冰石擊中,口吐鮮血,轟然倒地,昏迷不醒。
巨棍同樣在“轟隆”聲化作碎片,轉眼間隻留下木棍大小的一截。雖然隻有一小截,但卻聲勢不減,帶著狂風和重重棍影,狠狠地打在了無遮無擋的胡邦瑞身上。
“啊!”的一聲慘叫傳來,胡邦瑞猛地一張嘴,噴出滿天的血雨之後,砰的一聲,重重摔倒在地,人事不知。看樣子是受傷極重,並不比胡邦瑞要好多少。
“啊!”台下的觀眾齊聲驚呼。這是最激烈的一戰。兩人拚死拚活,卻拚了個兩敗俱傷,不分勝負。這一戰就這樣結束了,台下的觀眾無限唏噓。死死地盯著鬥法台上的兩人,久久不願離去。
很快,台上的兩人分別被人抱去急救,隻留下滿地的碎冰石和滴滴殷紅的鮮血……
在一片支離破碎、血流滿地的密林裏,鐵鉗望著橫七豎八的滿地碎蟒,眉頭大皺。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將巨蟒斬落於地。可是每次不出幾個時辰,這一些巨蟒又生龍活虎地出現在他麵前,讓他殺不勝殺。這不由的讓他大為惱火,卻又無可奈何。
以鐵鉗的修為,這些巨蟒當然威脅不到他。他雖然可以將這些巨蟒輕易地斬於劍下,但是卻不能將他們徹底滅絕。這些巨蟒不斷複活,而且每一次複活,實力都會成倍的增長。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是自己一直被困在這個陣法裏,找到陣眼破陣。
這已經是第五天了,再找不到陣眼破陣的話,鐵雄堡恐怕會被率然族攻破。自己的族人也將一個個慘死戰場。鐵雄堡恐怕已是屍積如山,血流成河。萬一率然族人攻破密獄,救出率然族老祖率真,那時的鐵雄堡百萬年基業也會毀於一旦。
一想到鐵雄堡的百萬年基業可能會毀於一旦,鐵鉗更是著急。不行,得趕快破掉這個陣法才行。隻不過威力如此之大的八蟒滅絕陣,陣眼恐怕不隻一處,而且陣眼處激發陣勢的法寶也是非同小可,很有可能是頂尖法寶,甚至是靈寶。
如此的話,自己將要用那件寶物了。否則絕對不可能破了這法陣。不過,那件寶物已經用過兩次了,再用一次,將要報廢了。如此一來,陣法是能破,不過自己將少一件保命的保障。不用那件寶物,自己恐怕還要幾天才能破得了此陣。隻不過,鐵雄堡怕是等不及了。
為了鐵雄堡,區區一陣寶物,用了就用了吧。想到這,鐵鉗不再猶豫,左手輕輕一抓,一張黑白相間的符紙出現在他手中。符紙黑白之處如一黑一白的兩條遊魚,正是一個太極的圖案。在圖案中間,還隱約可見“如意”兩字。
“太極如意符,這是最後一次用你了。”鐵鉗有點不舍地說道。很快,他眼中露出堅毅之色,將手中的符往半空中一拋,口中開始念念有詞地念起咒語來。
“呯”的一聲響,符紙在突然在半空中爆裂開來,消散無形。下一刻,半空中突然轟隆一聲響,原來藍天白雲的晴天竟然霹起了閃電。整個虛空為之一顫,竟然無緣無故地生出朵朵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