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高嶺之花走下神壇為愛折腰(1 / 2)

傅景蕭微垂著頭,半張臉隱沒在燈光下,若隱若現,肆意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

腦海裏回蕩著剛才裴野打趣的那句“是不是那個女人長得太醜,你連麵都懶得見”

放在以前,這就是一個無趣不值得他費任何心思而不屑於回答的問題,可這一刻,他認真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長得醜嗎?醜得連麵都懶得見?

可他見過她流淚的樣子,記住了她在他麵前流淚的模樣,她好像連哭起來都與別人不一樣。

“不醜。”

清冷無明顯情緒起伏的嗓音突然在包廂裏響起,聲音不大,卻無比清晰地傳進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裏。

隱隱舒展開的嘴角湮沒在燈光下,無人察覺到。

傅景蕭此話一出,包廂裏短暫地陷入了安靜,三人都有些詫異會從男人嘴裏說出這兩個字。

傅景蕭是什麼人,景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人人都忌憚卻又仰仗的傅氏掌權人,什麼時候從他口中聽到過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任何評價,更何況還是一個可能摻雜著利益和野心的女人。

所以,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傅景蕭作出這樣的評價?

不止裴野和楚逸風,一向心淡如水對男女之事絲毫無興趣的祁宴也生出了欲睹廬山真麵目的心思。

畢竟,這個女人好像很不一般,而傅景蕭自己都沒發現在提到這個女人時自己的微妙變化。

怎麼辦呢?一些不太道德的想法毫無征兆出現在腦海裏。

有些期待傅景蕭這朵高嶺之花走下神壇為愛折腰的樣子。

或許久臥高台的神也生出了長居春山的心思呢。

半夜回到景苑的傅景蕭一到家就進了浴室,剛剛在包廂沾到的香水太難聞了,潔癖的傅總可是一點也忍不了。

......

時奶奶看著這些天為了照顧她明顯憔悴了許多的兩個孩子,心裏疼得發緊。

其實,她知道自己的病根本不像兩個孩子說的那樣隻是小毛病,繼續住院調養很快就會好了。

時清然是她一手帶大的,她怎麼會看不出來她在騙她,可她還是假裝不知道陪著她們演一場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戲。

如果非要經曆生離死別之痛,她希望那一天來得慢一點。

自從那天從楚逸風辦公室出來後,時清然就動用了所有能用的資源,希望能盡快找到合適的心源,可結果還是不盡如人意。

時清然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明明太陽那麼燦爛,可她卻覺得好冷好冷。

小魚今天一早就回去找那個人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時清然還是擔心,拿出手機打了過去,可連著打了好幾次那邊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就在最後一次撥打過去的時候電話被接通了。

“小魚,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剛剛手機放房間了,沒聽到,奶奶還好嗎?”

盧清妤看著地上被打碎的玻璃杯,絲毫不在意,若無其事的在客廳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鄙夷不屑的看了一眼一臉怒氣衝衝站在她麵前的女人,瞬間覺得晦氣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