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楠安在南華宮待了一日便出發去南海了,想要去親眼看看這案發現場。
出發之前,還不忘借一借南宮恂的浮神車,以便趕路。
浮神車,說是車,但形似船,可以懸在空中,日行千裏。
少女一手用靈力嫻熟地操控著船舵,另一手則攥著個地圖,看的抓耳撓腮。
她卯足了勁把眼睛瞪的圓溜溜的,好像恨不得要把這張纂的皺得不能再皺的紙,盯出一個洞來。
奇了個怪了,以前跟著師傅遊練,明明就來過一次南海啊,怎麼,今兒就走不到呢?
沒錯,巫楠安確實是個路癡,光光拿著地圖都能走上半天。
雖然上次是風彥帶的路吧,但她好歹也應該對這片區域有印象才對。
“我說什麼吧,你沒本少爺,還是不行吧。”南宮恂吊兒郎當地坐在一邊,旁邊地兩個侍女打扮的花枝招展,笑臉盈盈的一口一個給南宮恂喂著吃食。
巫楠安忍無可忍,雙手攥緊,握成拳頭,卻未曾料到,整個船身竟狠狠朝一邊傾斜,放在一旁的杏仁糕整盤朝南宮恂撒去。
侍女臉上頓時失了笑意,臉上寫滿了慌恐,連忙就是往地上一跪,低著個頭,著急說著:“主上恕罪! ”
南宮恂氣呼呼地站起來,掃了掃散在了身上的糕點:“巫楠安,你絕對是故意的!”
巫楠安擺擺頭,一臉事不關己的樣,解釋道:“真不是我,剛剛好像是撞上氣流了。”
“都遇上個氣流,你還說你知曉路!”南宮恂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身後兩名侍女趕緊退下。
“諾。”兩名女子戰戰兢兢地起了身,快速收拾了現場便撤下來了。
他大步流星地朝巫楠安站在的方向走去,奪去船舵,說道:“去去去,讓本少爺來。”
巫楠安騰了個地,做了一個‘請’地動作,輕聲說道;“行,你來吧。”
南宮恂要親自掌舵,她怕不是樂得清閑。
隻見他憑空變出一枚指針,順著指針的方向操控著船舵,南宮恂開的很快,掌的很穩,從大荒邊境西北部到南海, 沒過一日便趕到了。
等到達目的地,浮神車停穩時,巫楠安伸了伸懶腰,哈欠連天地說道:“不錯不錯,恂大人出馬 ,果然就是不同凡響,開的確實比我好!”
南宮恂一臉幽怨地看著她:“那可不,你睡覺流的哈瀨子都要掉一地了。”
“恂大人就是愛開這些玩笑。”少女沒形象地用手摸了摸嘴角。
幹的!
這不還沒流哈瀨子嘛。
“怎麼不讓你隨身帶來的侍女掌舵?”巫楠安問道。
南宮恂回道:“女子本就應是用來寵的,這些粗事怎可讓女子來做?”
巫楠安微微挑眉,起身就是往前走,餘光瞥見了他一眼,丟給了他一袋梨花酥糕,“給你的。”
南宮恂眼疾手快,趕緊接了下來,他打開封的嚴嚴實實地包裝,輕輕戳了戳它:“你下毒了?”
“不要就還我。”
\\\"不行,東西給我,就是我的了。\\\"南宮恂把糕點往後背一藏,好像生怕巫楠安會奪過去似的。
神冥兩族的修煉之人,早就習得辟穀之術,本是不需進食。
隻是巫楠安覺得,吃美食是人生一大幸事,總會隨身隨地,去哪吃哪,遇到好吃的,還會打包一堆帶著。
反正神族壽命這麼長,總會有一些熱愛來抵歲月漫長。
浮神車停在了這南海岸邊,南宮恂將剛剛兩名女子留在了原地,又化了層結界,將船身給隱了去。
巫楠安翻開風彥給她的那幾頁重要線裝書頁,揣摩道:“南宮恂,你說,這記錄上麵怎麼沒有楊依柳的名啊?”
南宮恂被突然點到的名兒弄得莫名其妙,疑惑地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你問我,那個失魂者不是你帶回來的嗎?我又怎知。”
“也是,問你也是白問。”